姜糖第一天上課被人看了個笑話。
第二天上課,在所有人眼里她依舊是個笑話,但在眾人的認知中,她自己并不認為那所謂的詩是個笑話,這反而讓他們這些人難受得不行。
終于熬到下課,授課的于正文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毫無形象地第一個溜了出去。
剩下的人見狀,爭先恐后地就往外擠,差點沒發生踩踏事件。
姜糖吊在最后,散步似的走出了出來。
打了慕清清,懟了白婉月,順便小小的從其他同學身上收了點利息,姜糖覺得今天真是沒白來,她甚至琢磨著要不要把自己的小本本多拓印幾份,到哪兒都帶著。
明碼標價的皮肉之苦,就問你怕不怕,最好能讓親愛的朋友們晚上回去做夢都在給她提供怨念值。
出了書院,一眼就能看見那輛超大號的馬車。
姜糖爬進去,正想著最近的“家訪”工作量可能有點大,是不是得給自家哥哥們一個心理準備,腦袋上就被一只堪比熊掌的大手薅了兩下:“快快回去,大哥給你準備了個驚喜。”
他這一巴掌下去,饒是姜糖這身體素質,腦袋也是嗡了一下。
就怕自家兄長突如其來的關愛。
要不是回去還有個驚喜,姜糖指定得炸。
難道是她那個便宜爹爹,準備把他那堆金銀珠寶什么的,也送到她這兒?
一想到這些,姜糖腳步就忍不住快了些。
時間,午時。
地點,將軍府二號小荷塘。
人物,盛家三兄妹以及一堆假裝干活的浩云侍衛。
姜糖興沖沖地喊了聲二哥,提著裙子就往亭子里跑,都沒發覺這群侍衛表情不對。
等她沖入亭子,手攥著飄蕩的輕紗,整個人都石化了。
方時初扶著暖爐的手難得露出袖子,掩在鼻下輕咳了兩聲:“盛大小姐當真如傳言般明艷動人,時初仰慕之極。”
姜糖呵呵,盯著方時初足足看了兩分鐘,卻發現對方絲毫不虛,大有“來啊,再對視三千年啊”的架勢。
“糖兒,把裙子放下,注意形象。”盛凌云放下手里的茶杯,看了眼姜糖提得老高的裙擺沉聲說道,罕見的威嚴。
只是他在盛糖面前和藹慣了,剛擺起臉,話沒說完嘴角就翹了起來,余光得意地看了方時初一眼。
姜糖讀懂了,自家老爹絕對是在炫耀。
瞧瞧,我家白菜長得多水靈。
放下裙擺,姜糖撇撇嘴。
方時初這家伙怎么來了,不是說好的你自己猥瑣發育嗎,怎的這才第二天,就直接跑她家里來了?
她扯扯嘴角,肉笑皮不笑地坐下,方時初淡定如初,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陳離站在方時初身后,自打站到這兒,那視線就沒離過外面那十幾個“花匠”。
連盛家父子三人這么粗神經的都察覺到氛圍不對了。
“爹,他們咋都不說話咧?是不是害羞?”盛流云湊到盛凌云耳邊小聲說道。
“估計有可能,咱們這么多人看著,也不太好,爹,咱們找個理由出去?”盛乘云一臉沉思狀。
“找啥理由,萬一他們不信咋辦?”盛凌云摸摸下巴,突然扭頭看向姜糖:“乖女兒,爹餓了,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