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皇城百姓,見慣了皇家爭斗的文武百官們都震驚了。
齊鴻熙這逼宮理由,姜糖聽了也是一臉震驚,居然是因為自己心愛的女子被算計,要討一個公道。
震驚過后,她心里這么一琢磨,好像是有那么點道理,畢竟兩人撕破臉也就是這兩天的事,還是背地里的,明面上風聽月還是齊鴻熙青梅竹馬的未婚妻來著。
以齊鴻熙這個原劇情第一軟飯男性格,確實有可能借此表現一下,以彌補他和風聽月這幾天產生的嫌隙。
導致這一切發生的始作俑者姜糖,一點負罪感都不帶有的,她心安理得地一邊吃瓜,一邊招呼山底下的匠人給元相修房子,并以培養愛好要從娃娃抓起為由,把那三個小子一起送過去“圍觀學習”。
就這三位的破壞力,有他們在,再加兩個施工隊都帶不動的。
匠人們前面修著,三個小拖油瓶后面拆著,不到三天時間就把人給整崩潰了,拎著磚頭找到姜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了一整天,強烈要求她把那三位弄回去。
在姜糖表示工錢翻兩倍以后,聲稱要么那三位走要么他們走的匠人們,拎著磚頭興沖沖地又回去了,并拍著胸脯表示,三位少爺小姐想拆什么盡管提。
他們大老遠地跑過來不就為了這點高工錢,不然誰閑得沒事山上山下來回跑?
打發走工人,姜糖面對元相深邃的目光,義正言辭表示:“難得有這么個機會,又能給娃娃們提供學習機會,又能幫助這些窮苦人家,以后還能為咱、咳,我們寨子建設省一大筆錢,何樂而不為?”
元相對她的說法不置可否,只是重新閉上了眼睛開始打坐。
姜糖郁悶,怎么她一回來,這人就變啞巴了呢?
她看著安靜盤坐的元相,漸漸地,心中因為一路殺戮染上的戾氣也消減了許多。
沒有三個小孩子的營地要安靜得多,老人們見他們這樣坐著,也繞得遠遠的不來打擾,一閉眼一發呆,兩人竟是一直從中午,坐到日落。
元相從打坐中睜眼,見姜糖安靜坐著,盯著前面的雜草發呆。
原來這女子,也有這么安靜的時候。
察覺到他的動靜,姜糖立即從發呆中清醒過來,她活動了一下身體:“大師,你醒了,以后可不能這樣睡著了,萬一從石頭上滾下去怎么辦,前面可就是小斷丘,萬一摔出個好歹來,樹根他們......”
【來自溫河的怨念值+62。】
果然。
他突然有點頭疼了,也不知道現在收回剛才的想法,還來不來得及。
“大師,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姜糖嘟囔地時間長了有些缺氧,她緩了一會兒,發現元相并沒什么異常,偷偷瞟了對方一眼:“關于...我之前下山的事。”
元相睜眼看她,卻似乎能透過原主的身體,看到她的靈魂:“你若覺得我知道,那我便是知道,若想我不知,那我便不知。”
這...
姜糖頭疼,怎么大師們都喜歡玩兒這些彎彎繞繞的文字游戲嗎?
她不死心,換了個說法繼續問:“大師,禪語里說,要真慈悲,勿假善良,您覺得我是真善良,還是假慈悲
?”
元相:???總覺得哪里不對。
【溫河好感度+2,當前好感值42。】
“我們以為自己很聰明,其實從生到死都被造化愚弄,人生不過數十載,這世間又哪有絕對的善與惡。”元相視線落在姜糖額頭:“地上種了菜,就不易長草,心中有善,就不易生惡,你心中早占據了功德。”
功德一詞,聽起來熟悉又陌生,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當真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