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戳戳地把手里的瓦片重新蓋上,姜糖艱難仰頭對著元相擠眉弄眼,示意他放開自己。
身邊人全身肌肉緊繃,沒有任何動靜。
【溫河好感度+6,當前好感值74。】
蓋回去的瓦片隔音效果更是不行,不可描述的聲音聽得她尷尬癥都快犯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努力抽出一只手去掰元相的手,沒掰動,無奈在他手背上寫著:“這場面,要捂也是捂眼睛啊,我又不會出聲暴露行蹤。”
【來自溫河的怨念值+54。】
元相低頭,借著淡淡的月色,那張蒙了黑布的臉上只能看到一雙亮晶晶的眼睛。
隨著她指尖的滑動,他身體繃得更緊了,緊跟著,又有一只手覆在她的眼睛上。
姜糖愕然,什么時候,這位這么聽話了?
黑暗中,姜糖摸索著繼續寫道:“大哥,你還真捂啊,看不見還能聽到,你就一只手,顧得過來嗎?”
【來自溫河的怨念值+54。】
姜糖得意的笑容剛揚起,耳邊傳來輕微的摩擦聲,自己的耳朵就被布料堵住了。
元相以實際行動告訴她,什么叫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大哥,可你這樣,我怎么殺人?”姜糖欲哭無淚地寫著。
這位爺怎么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話說男女授受不親,大哥您這樣真的好嗎?
元相終于有了動靜,捂在她唇上的手松開,她的手被人握住攤開,冰涼的指尖在掌心滑動,姜糖忍不住縮了下手,又被人扯了回來。
“這兩人一直宿在一起,宜永大皇子武藝高強,他們兩人聯手,你沒有機會。”
指尖停住,姜糖眨眨眼,突然笑了,她拉過元相的手:“大師,你是因為知道這些,才特意趕過來的嗎?”
【來自溫河的怨念值+862。】
元相一僵,沉默許久,那冰涼的指尖再次在她掌心劃動。
“非。”
“大師,出家人不打誑語。”怨念值早就出賣你了喂。
【來自溫河的怨念值+41。】
【溫河好感度+4,當前好感值78。】
“放心,我又不是來送死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打不過我不會跑嘛?”姜糖急了:“正因為兩人都不是庸手,才要這個時候動手,這不正好是兩人虛弱的時候?”
今晚她可是放倒了皇子府后院幾乎一半的下人才過來的,趕明兒那些人被發現,她要再想像今天這樣潛進來可就不容易了。
“何出此言?”
姜糖尷尬了,這讓她怎么說:“那個...大師,有些事,大可不必問得太清楚。”
【來自溫河的怨念值+177。】
似乎終于想到了什么,元相捂在她臉上的手驀地松開,悄無聲息起身飄到房頂一角。
姜糖暗暗咋舌,要說風聽月的眼光還真夠毒的,就剛剛這一手輕功,走遍幾個任務世界,她都沒見過比他更好的。
底下已經云雨初歇,姜糖一手握著大寶劍,一手微抬,蓄滿了力的一掌朝著瓦片被揭開的地方拍了下去。
敲悶棍下黑手搞偷襲這種事,她最擅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