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們將軍出來,就說,能救你們主子的人來了。”姜糖一甩鞭子,朝著底下圍過來的士兵喊道。
這聲音一出,連遠處望哨的士兵都忍不住看了過來。
自從朝廷圍剿的命令下來以后,連著周圍的村民都自發搬離了,平日里也不會有什么人靠近,他們正奇怪來人的身份,就聽對方說是來救他們主子的。
她知道他們主子是誰嗎就敢這么說。
不一會兒,一個青面小將騎馬出來,審視著她:“你方才的話,當真?”
“當不當真,救出來不就知道了,我唯一的條件,就是待你們主子掌權,便出兵宜永。”姜糖隨意將鞭子纏在自己的手腕上,目視那小將:“而你們,只需要派人守在城墻外,待我救出你家主子,就帶著他往城東郊的門派跑。”
這條件聽得所有人都是一陣摸不著頭腦,視線全聚集在前方小將身上,等著他做決定。
“我等不敢替主子做決定,但若真能救出,我等定竭力進言。”那小將一抱拳,對她十分客氣。
原本他們還以為這人是朝廷派來耍手段的,哪想對方居然不需要他們的人一起行動,這...難不成是真的?
不管真假,他們總是要試一下的,關的時間久了,誰知道會不會有人對安王下黑手,風老將軍就是個前車之鑒。
要從皇城天牢里救人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安宴還是被特殊關照的一位。
為安全起見,姜糖斥巨資配了一大包的藥,倒進準備好的酒壇里。
——
皇城將軍府。
整個皇城,姜糖還是對這里最熟悉,當初為了摸清將軍府的地形,沒少趴在外面的樹上朝里面觀察,這次就省事了。
因為出了聽風月和安王半夜出城的事,皇城城墻守衛更嚴密了幾分,人手明顯多了一倍。
手段不在多新鮮,夠用就成。
搞事情這種事,她早就已經駕輕就熟,這次她也是下血本了,撈了兩顆夜明珠在手里,使了最大的力道丟進遠處的草叢。
黑夜中的兩道白光是如此的顯眼。
在他們將注意力轉過去的一瞬間,姜糖借力無聲無息地竄了進去,借機點了門外的兩個看守,將壇子里的加了藥的酒沿著門縫倒了進去。
天牢里的守衛是不允許飲酒的,濃濃的酒香味在整個天牢中逸散開來。
她選的酒度數極高,揮發很快,她心中暗數了幾個數,拿出大寶劍輕松切開門鎖,跑了進去。
天牢就這么大點地方,人躲都沒地方躲,有幾個屏息閉氣的還算清醒,看到姜糖進來拔劍就要沖,被她一拳打過去,痛得捂著肚子大口喘氣,沒喘幾口突然想起自己應該屏息來著,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僅剩的幾個清醒的也倒了下去,姜糖在牢房里找了一圈,才在最里面找到了昏倒的安宴。
看樣子這位安王大人在這里過得很不好,比起上次見面,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兩下砍斷鎖鏈,姜糖跑去抽了獄卒的腰帶,把安宴給捆了起來,學著元相的樣子把他往手里一提,飛快朝外趕去。
一路暢通無阻,她跑出門口,隨手解開兩人穴道,眨眼間已沖出數米。
“抓、抓刺客!”那兩人反應過來,驚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