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攤子掀了,人也亂了,原本安靜的路口塵囂四起。
“那個...”車夫看看還在發呆的地衣,想著剛來時姜糖的話,立馬信心百倍地呼喚出聲:“主夫,咱要不要去把家主拉回來?你看家主她...哎呦,家主當心!”
主夫?
【來自地衣的好感度+3,當前好感值41。】
姜糖這邊打得正起勁,突聽車夫一陣尖嚎,忙里偷閑一扭頭,就見那茶攤男子手里拿著茶壺,正往她身上瞄呢。
“好家伙,你這戰斗力挺強呀?”姜糖一挑眉,手拎著一個女人的衣領還沒松。
眼瞅著那茶壺就要落下來,手上一用力,兩人身形一換,被她拎在手里那人迎著茶壺就撞了過去。
初來乍到的姜糖可沒有不打男人的習慣,丟掉手上已經暈暈乎乎的人以后,她稍微活動了下筋骨,就準備把這個麻煩精男人干掉。
“主子,且慢,屬下有事要稟告。”一直在她后臺系統上躥下跳的地衣,此時突然冒泡,制止了她接下來的動作。
眾茶客齊齊擺出警惕姿勢,一臉防備地盯著兩人。
可憐的戰五渣車夫,再次被當成了空氣。
“你叫我啥?”姜糖眨眨眼,表示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來自地衣的怨念值+66。】
感受到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無數目光,即便被帷帽捂得嚴嚴實實,地衣依舊覺得臉上發燙。
可是仔細一想,自家主子喜歡的是女子呀?
“妻主,奴家有話要說,可否那處一敘?”地衣努力放穩了聲音,指了馬車的方向。
【來自地衣的怨念值+24。】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姜糖有事沒事就會拉著地衣嘮嗑,愣是把他這不喜說話的性格給扭開了些,如今再開口,也不像當初那般生澀。
姜糖剛擼起的袖子一放,喜滋滋地走到地衣身邊,十分不要臉地一拉他的小手,超前半個身位,超馬車走去。
“呸,真不要臉,濫情的臭女人。”剛剛被人使了個借壺砸人的男子,對姜糖占便宜的小動作十分不屑。
就地衣剛剛那話,明眼人都知道兩人什么關系了,居然還趁機占人便宜,忒不要臉了些。
底下一群女人聽著這話一陣尷尬,紛紛將視線撇開了去。
總感覺自己等人躺槍了怎么辦?
“公子,您不必氣,她只是犯了天下女人都會犯的錯、哦哦哦哦疼疼疼——”被那男子拍了一壺的女人,正在享受著自家公子的包扎,傷口突然就被人按了一下,一句話沒來得及說完,就疼得一陣齜牙咧嘴。
“呸,女人沒一個好東西。”男人把涂了一半的藥瓶往她身上一丟,走到一邊生悶氣去了。
“主子。”地衣看了眼遠處的茶攤,壓低了些聲音,才張開口就被姜糖擋住:“地衣,你看看你,怎的才提醒過就又忘了?”
“妻、妻主。”他怎么就感覺這么別扭呢:“那群人,和大臨國的大皇女有關,主子若不想牽扯到那些事中去,我們還是盡早離開。”
本來還想繼續糾正他稱呼的姜糖,聞言愣住了,她驀地將視線看向那群人,眼中殺機畢現:“大皇女的人?”
“不。”地衣糾正:“這些人應當是,受大皇女所害的人之一,具體是哪個家族不太清楚,但那男子舉茶壺時,手臂上的奴隸烙印,確實是大皇女府販賣出的奴隸,獨有的標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