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兩人一前一后跑出客棧,直奔城門方向而去。
最近的一條街上正停著一輛馬車,坐在車轅上的車夫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手上的馬鞭,視線卻在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車夫目光一凜,見是姜糖兩人來了,連忙讓到一邊。
“東西拿到了嗎?”
“都在底座下面。”
“走。”
姜糖兩人動作不帶停頓地跳上馬車,車夫手一松,趕車朝城門方向而去,一系列的動作行云流水。
隱隱有嘈雜的聲音從太女府的方向傳來,怕是宮里來人已經發現新太女府的情況了。
“李記糧鋪的?這是又要出去調貨?這次怎么提前了半個月?”守城門的士兵例行盤查。
趕車的人是李記糧鋪的掌柜,幾乎每個月都要出去一次,只是這次的時間間隔短了點。
“這不是最近各大酒樓生意太好了嗎,我這屯糧消耗得也快,得去隔壁城池的鋪子調些過來用著。”車夫身體挪了挪,擋住別人的視線,悄悄給這士兵塞了兩顆碎銀:“您看這幾天這皇城熱鬧的,辛苦幾位大姐了,我這糧鋪能賺到銀子,也有您的辛苦在里面。”
至于為什么這幾天酒樓生意這么好,這不都搶位置吃瓜呢嗎,也沒幾個真好意思占個位置不點菜的不是?
那士兵樂呵呵收了,隨意掀開簾子看了一眼,就見了如往常一樣堆了半個車廂的空糧袋子,還有兩個生面孔的人:“這次怎么還多了兩個人?”
“這次的糧不是要得急嗎,我那糧鋪都關了,干脆把倆伙計也全都帶上,日夜兼程去調貨。”車夫依然是那副樂呵呵的模樣:“到了驛站得換馬,這馬受不住得換,這人不是也得換著歇息。”
背后的動靜越來越大,那士兵朝墊腳朝馬車后方看去:“發生什么了?”
“不清楚,我們從糧鋪出來的時候,好像聽人說看到了太女殿下什么的。”車夫嘆了口氣:“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吶。”
“行了,你們趕緊走吧,我帶人去看看。”那士兵朝車夫擺擺手,扭頭已經開始組織人去查看情況了。
“好嘞——”車夫一揚馬鞭,樂呵呵地駕車離開。
她們前腳剛走,那士兵人都還沒組織起來,就已經有人先朝她們趕來:“守好城門,全城封鎖,任何人,只許進不許出。”
那士兵有些傻眼了。
話說她們剛才還放了三個人出去來著。
“那個...大人,這是發生什么事了?”那士兵小心翼翼問道。
“大皇女意圖謀反,已被控制,但她身邊最得力的暗衛影子殺了姜神醫后不知所蹤,若見此人,生死不論。”來人拿了一紙畫像抖開,上面正是影子。
暗衛的存在,本就應該是暗中保護主子周全,而秦半雪得了這暗衛直接收入后院,就當半個主子來用了,見過他的模樣的人一大把,這畫像分分鐘就出來了。
守城士兵臉色刷地一下就白了:“這...大概半炷香時間前,這人一身黑衣人背著個一人高的包袱匆匆出城,手里拿著御賜的牌子,屬下沒敢阻攔。”
來人也急了:“速速將此通緝令拓印以后分發各城,全力緝拿。”
此事還得立即上報。
此時,皇宮大殿。
秦成雪被人捆得結結實實,跪在大殿中央,一臉懵逼地看著上面的女帝:“母皇,鳳袍不是兒臣藏的,兒臣也沒有殺姜神醫。”
話說那姜神醫是個什么鬼,只在情報里見過,真人高矮胖瘦她都不知道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