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瑜水皇城的司梟突然打了個噴嚏。
【來自司梟的怨念值+999。】
“廢物,一個受了重傷的女人,居然就這么讓她跑了?!”司梟手中精美的鼻煙壺憤而擲出,底下復命的手下額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不過是短短兩個多月時間,司梟明顯瘦了好幾圈。
慕容糖的逃脫讓司梟根本沒有時間提前給各城的手下下達警戒提示,已經有不知哪里傳出風聲,說他忘恩負義,這才一年的時間,就已經開始對發妻下毒手。
若此時慕容糖已經死了,消息傳也就傳了,關鍵是她如今生死不知。
如果說這世上還有誰能讓司梟忌憚,那一定是慕容糖。
沒有人比司梟更了解慕容糖,越是對她了解,他就越是忌憚,就算她放下兵權,只要她還活著,那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一定要她死了,他才能安心。
“繼續搜。”司梟眼眸間閃爍著讓人心寒的狠辣:“不管有任何線索,不擇手段,也要把她的腦袋給我帶回來。”
【來自司梟的怨念值+999。】
“阿梟,你弄疼我了。”直到底下那人領命離開,殿內的氣氛稍微好了些,被司梟攬在懷里的美麗女子才敢開口。
那白皙的手腕上,已經有了一圈淡青色的抓痕。
【來自蘇籮衣的怨念值+555。】
——
姜糖遠在東陽的小村子里,可沒那么多的心思去替司梟的心情考慮,她只會每天關注一下后臺的怨念值記錄,確認他過得不舒坦,就暫時放心了。
一轉眼又是幾千積分到手,姜糖心情頗好地去給邊從秋取晚膳,而窗外的人等了一個多時辰,已經快要懷疑人生了。
衛蹇英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本他正在自家御書房里兢兢業業地批奏折,就等著床上的老皇帝什么時候嗝屁了,自己順理成章接手皇位。
本來吧,這事兒是沒什么懸念的,自己登基幾乎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畢竟整個東陽現在就只有自己一個正統繼承人了,難不成老皇帝還會把衛家江山送人不成?
就在這個時候,他收到了傳信,瑜水國的梟王妃突然出現在自家先生隱居的地方。
衛蹇英第一反應就是,瑜水的人打進來了?
慕容家的女煞星放手兵權嫁入攝政王府,難不成只是掩人耳目,其實一直在暗中搞小動作,就等著如今搞個突襲?
他立馬就開始調動自己最精銳的人馬,準備悄悄往那山村包圍過去,至少不能坐以待斃。
他剛把自己的心腹人手召集起來,就收到了第二封傳書,讓他千萬不要過去。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衛蹇英心里更確定她突然出現必有所圖,至少邊先生那樣機智的人,一定是看出來了什么。
于是,衛蹇英加班加點安排好東陽朝里的事兒,連夜帶人朝邊從秋暫住的村子趕去。
衛蹇英一路上想過無數種場景,想得最多的,就是邊從秋被姜糖抓住吊起來,打得皮開肉綻,要多慘就有多慘,撐不到自己到就一命嗚呼了。
但不管哪種場景,他覺得,都比自己親眼看到的要正常得多。
衛蹇英躲在樹上,視線依然落在大開的窗戶上,很有給自己一巴掌清醒一下的沖動。
想他一路風塵仆仆,好不容易趕到這村子,距離學堂還有好幾百米就開始下馬步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唯恐打草驚蛇,就盼著潛進來以后,解救受苦受難的邊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