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宮沉的怨念值+999。】
可憐宮沉在赤虹山演戲那么多年都沒出什么事兒,跑魔教出差才三天,被害妄想癥都差點出來了。
“唉。”姜糖又嘆了口氣:“你是我的軟肋,可我,永遠都不會是你的軟肋。”
宮沉腦殼子隱隱作痛。
這又是什么意思,是在暗諷他虛情假意?
他快被她這一重又一重的似是而非的話給說崩了。
宮沉深吸口氣,此時似乎只有轉移話題,才能緩解眼前謎一般的局勢:“姜姑娘有什么計劃,若有我能幫得上忙的——”
“你能!”姜糖似乎早就等著他這句話,不等他把話說完,就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太能了,要不這樣,你現在下山,把孟長詩騙過來成親?”
【來自宮沉的怨念值+999。】
正在往那小蛇牙印上灑藥的宮沉手一抖,直接抖了半瓶出來。
他看著姜糖的視線明滅不定,突然重重把藥瓶往桌子上一放,冷哼一聲:“姜姑娘還是先治好自己的傷,再考慮要不要娶小的事兒吧。”
【來自宮沉的怨念值+567。】
他涼涼地看了她一眼,扭頭回到床上,還不忘揮一揮衣袖,震落層層床幔,擋住她的視線。
姜糖看了眼還不到四十的好感值。
嘖嘖,如果不是這鐵一般的事實就在眼前,她都差點相信這家伙是吃醋了呢。
不過,這家伙肯定是誤會了什么,可她又不能直接把岳淑嬋的身份抖出去,單就到目前為止宮沉的所作所為,倒更像是要把整個赤虹一網打盡。
【唉,悲傷啊,現在再提‘我有一個朋友’,他指定還不會信。】姜糖一邊吐槽,一邊極其順手地把桌上的瓶子放進了自己的腰包。
好東西啊,他的就是她的。
姜糖站起身來溜達了一圈,看了眼自己受傷的手臂,傷口處理得真不錯,一看就是沒少受傷。
這天色還剛到凌晨,她百無聊賴地在房間里轉了幾個圈,活動了下手腳,果斷一撩床幔,鞋子一蹬,動作麻利地也鉆了上去。
宮沉看起來還在氣頭上的樣子,見她湊過來,冷哼一聲往里挪。
姜糖瞟他一眼,也不說話,又朝他湊近了點。
再挪,再靠近。
宮沉重重冷哼一聲:“莫要再過來了。”
姜糖幸福地裹著被子:“沒事兒,已經很暖和了。”
宮沉看著剛被自己暖好的地兒,臉又黑了。
【來自宮沉的怨念值+121。】
這條怨念值提示似乎是一個信號,瞬間,怨念值提示跟開了閘的洪水一般,密密麻麻的聲音疊在一起。
姜糖只覺腦袋嗡地一下,被積分炸彈轟了個措手不及。
茫茫多的怨念值,幾乎將后臺的消息框刷出了殘影,瞬間把她看成了蚊香眼。
足足等了十幾分鐘,提示音勢頭稍緩,姜糖這才再次翻出消息記錄,就看到大片的“云”字名稱。
云字輩的大多是赤虹山長老及護法一輩的,這大爆炸似的刷新方式,看樣子是吳云峰帶隊的赤虹山歷練小分隊已經回山,把她擄走宮沉的消息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