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學醫的,請問你你畢業于那個醫科名校?發表過幾篇學術論文?又獲過那些獎項?”
張揚抬首望著天花板,吶吶的說道:“都沒有!”
“都沒有?”蔣得標嗤笑一聲,又問道:“這樣看來你是跟著名師學出來的了?請問你師從何人?”
張揚撇了他一眼,說道:“我沒有師父!”
蔣得標笑了,臉上的嘲諷溢于言表,“既然不是名校出來的,又沒有名醫指導,那你這醫生是如何來的?”
“村醫?還是鄉鎮上的衛生所?還是赤腳醫生,亦或是跳大神騙人的?”
“我問問你,你有行醫職格證嗎?”
張揚皺了皺眉頭,很光棍的承認道:“我––的確沒有行醫職格證。”
“哈哈哈哈…”
蔣得標笑的無比猖狂,“周爺爺,這就是你嘴里的醫生?我看你們都被他騙了吧?還是我技高一籌,三下兩下就戳穿了他的騙人把戲。”
看見蔣得標得意的神色,就連周青卿都有點尷尬,更別說周淮錦了,他哪里知道張揚沒有行醫職格證,早知道說什么他也得給張揚弄一張來。
周青卿幽怨的看著一眼旁邊的張揚,伸手又在他腰上狠狠地捏了一把。
她腸子都悔青了,張揚也不知道搞什么鬼,那么實誠干嘛?胡編亂造不會嗎?編個名頭出來很難嗎?
張揚腰上再次吃痛,暗地里咬了咬牙,挺著胸脯說道。
“我沒讀名校是因為那里沒有我想學的東西,沒有拜師是因為沒有人能教得了我,他們的水平都太低了。”
“至于為什么沒有行醫職格證,那是因為我沒時間去考那玩意,那玩意能證明什么?充其量也就能證明有這個證的人記憶力比較好而已。”
狂!
周青卿眉目舒展,喜笑顏開,這才是他認識的張揚,臉皮厚,說話狂,但很真實!
“噗……哈哈哈哈”
張揚的話剛說完,蔣得標就失聲笑了出來,差點笑出鼻涕泡。
“牛都被你吹上天了,沒本事就沒本事,偏要裝出一副高手模樣,真叫人惡心,還什么名校沒你要學的東西,又說沒人能教的了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青卿,醒醒吧!你看看這個家伙是個什么人?簡直就是一坨一無是處的垃圾。”
敢說自己是垃圾,張揚眉頭一擰,就要發作,卻看見蔣得標清了清嗓子,得意的說道。
“我五歲開始學醫,六歲就會被本草綱目,八歲就會聞香識藥,十六歲出國留學深造,即使在人才濟濟的外國名校,我也是排的上號的,發表過重要的學術論文十多篇,每一篇都引起學界認可。”
“而你,這是個連行醫職格證都沒有的垃圾,跟我比,你就是垃圾中的戰斗機…”
張揚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問道:“你那么厲害,怎么治不好自己的不舉?”
話音一落,蔣得標笑聲戛然而止,嘴巴大張,仿佛被厲鬼鎖喉一般。
看著他面紅耳赤的表情,張揚笑了笑,問道,“怎么不笑了,被我說中了吧?”
蔣得標猛的一跳三寸高,惱羞成怒的吼道:“放屁,你才不舉,你們全村都不舉。”
所謂不舉,就是男人特有的部位不會抬頭,張揚看得出來,蔣得標也不是天生的不舉,看樣子虛的厲害,應該是后天虧損太多導致的。
說白一些,就是酒色過度。
這種情況可大可小,嚴重的一輩子無法抬頭,輕的時靈時不靈。
張揚覺得蔣得標應該屬于后者,還有救,只不過一般的醫生束手無策。
蔣得標臉色沉悶,這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他最大的恥辱,國外的生活風氣前衛,私生活都比較開放,蔣得標又是個缺乏自制力的人,經常流連往返于各種紅燈區。
幾年下來,本就羸弱不堪的身體更是若不經風,某些地方還不聽指揮了。
現在,這個秘密被張揚當中揭開,還是當著周青卿的面,這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