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診科的病房內,依舊很安靜,家屬早就被隔絕在外。
盡管此時病人的病情十分兇險,隨時都有死亡的危險,按理說家屬應該陪同在邊上,以免連最后一面都見不了。
但情況特殊,為了避免意外發生,醫院只能按照ICU的執行標準來辦,將家屬隔絕在外。
張揚和周青卿來到以后,護士立馬上報了體檢結果:這些年輕女子,果然發病之前就已經被侵犯了。
這一結果也是張揚預料之中的。
只是有一點他很不明白,如果兇手的目的是侵犯,那么已經得手了,為何還有害人性命?
答案只有一個--兇手漠視生命!
也許在他看來,殺人就和鬧著玩一樣。
張揚心生憤恨,他要做的可不僅僅是把這些病人救回來。
要是有線索,他還要親自會會這個人。
至于巡捕那邊,張揚是不抱希望的。
這種手段,兇手一定是個狠人,而且是個很強的人,根本就不是巡捕能抗衡的。
“怎么樣了?”沈重之和周淮錦來到跟前,輕聲的問了一句。
張揚頭也沒抬,便出言吩咐。
“麻煩二老,替每一位病人詳細把脈。”
“好!”二人也不啰嗦,既然是來打下手的,那么有活就干。
至于胡安國,則在門口的位置站著。
沈重之的意思是叫他看門,別讓人進來。
胡國安皺著老臉,滿心不甘。
“這叫什么事?活了七八十歲,到老了還得給人看門?”
張揚也沒閑著,站在一個情況危急的病人床前,十分認真的把著脈象。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二老都已經把完了脈,一臉凝重的站在張揚面前。
“情況很不妙,脈象十分紊亂,沒有具體的病灶位置,而且身體衰敗的速度非常快,脈象上尤為突出,每過一秒,病人的脈象就衰弱一分。”沈重之皺著眉頭,憂心忡忡。
周淮錦也嘆息一聲,“就目前的情況,一院的做法相當于拆東補西,藥物和鹽水都是補充人體的精氣,穩固血壓和心率,可惜病人的身體就像個無底洞,一邊流,一邊補……這樣的話,這些病人能不能挺過今晚,還不好說。”
張揚點點頭,道:“現在的辦法只有一個先固本培元,開一服猛藥迅速將病人的生命精氣鎖住,這副猛藥必須保證病人的生命精華能撐得住八小時以上。”
沈重之和周淮錦的臉上,同時閃現出疑惑的神情。
“八小時以后呢?病人的精氣豈不是還會繼續流失?”周淮錦問道。
張揚笑道:“二位都是醫道大家,難道看不出這些病人都是被人下了毒?”
二人的醫術果然不是蓋的,張揚這樣一提醒,他們瞬間便反應過來。
“你說是,病人的毒效只有八小時?”沈重之恍然大悟。
張揚點了點頭:“正是如此,這毒看似很毒,實際上沒有具體的病灶,這就說明這毒對人體的器官沒有行器質性的損傷,其實還是很好解的,搶時間就是。”
“對呀!”沈重之一拍大腿:“我怎么沒想到呢?沒有病灶的毒,談不上劇毒,撐過毒效,就能痊愈。”
“受教了!”沈重之抱拳,朝張揚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