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畫?”傅文才重復了一句,接著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看到最后手都在抖。
“這幅畫是誰撕的?”傅文才抬起頭來,問道。
牛富湊在傅文才眼前,得意的說道:“是我撕的,鄙人雖然不才,不懂字畫,但最討厭弄虛作假的東西。”
“你撕的?”傅文才雙眼幾乎快要噴出火來。
牛富笑道:“是我撕的,如此拙劣的假畫,簡直玷污了李嵩山的名聲,傅老您別氣,我知道做你這行,最討厭這些粗制濫造的假畫。”
“這不,我已經撕了,算是替你出了口氣。”
傅文才氣的血氣上涌,抬手就給了牛富一巴掌:“出你姥姥的氣,你個蠢貨。”
“你知不知道你都干了啥?”傅文才抖了抖手里的畫,怒道:“一副李嵩山的真跡居然被你撕了,你罪過大了。”
“傅老?”牛富不服氣的說道:“你是不是看走眼了,這幅畫怎么可能是真的?你再好好看看,畫上都有蛀蟲啃咬的痕跡。”
“是呀!老傅,你該不是眼花了吧?”趙老爺子也附和著說道:“這幅畫線條不一,墨色渾濁,不僅如此,還破舊不堪,怎么可能是真跡?”
傅文才氣的哆嗦,猛的指了指趙老爺子,氣結道:“你呀!你呀!平時叫你多跟我學學,你偏不聽,現在倒好,簡直糊涂啊!”
說完,傅文才拿著破畫解釋道:“線條不一,正是李嵩山最好辨認的畫風之一,不拘一格,自成一體,你以為是打印機打印出來的格子嗎?還要求線條工整?”
“再說了,這江山圖剛剛現世不久,之前一直被人雪藏,因為不清楚它的具體價值,所以保護不當。”
“即便如此,些許蟲咬痕跡也不足掛齒,此畫依舊價值連城,現在,這種文物級別的古畫居然被你撕了!”
傅文才惡狠狠的看著牛富,吼道:“你特么就是個千古罪人!”
趙老爺子懵了,這么說來張揚送的才是真跡!
“老傅,你確定沒錯?”
“絕對不會有錯,老朽這雙火眼金睛,從來沒有走過眼。”傅文才肯定的說道。
“不可能!”劉菲菲大聲的喊了起來,接著拿著牛富那副江山圖,嘩的一聲攤開,氣呼呼的說道:“傅老,您看,這才是真正的江山圖。”
傅文才抬抬眼皮瞅了一眼,直接朝那幅江山圖吐了濃痰,道:“呸,不僅墨跡未干透,連畫紙都是低劣制品,這種貨色在贗品中都屬于最低級的地攤貨。”
“五十塊錢,不能再多了!”
“什么?五十塊錢?”趙老爺子臉色煞白,氣的差點吐血。
牛富臉色通紅,五十塊錢?自己可是花了足足三萬塊買的,對方信誓旦旦的表示一定是真跡。
為此,牛富還吹牛聲稱自己花了三百萬,這下,賠大發了,一來一去,賠了兩萬大幾。
“那……那這幅真跡值多少錢?”趙老爺子失神的問道。
傅文才思考了一會,分析道:“按照李嵩山現有的存世真跡來估價,這幅江山圖的價值應該在九千萬以上,只多不少。”
“可惜啊!被撕成兩半了。”傅文才心痛的惋惜道。
“什么?”趙老爺子一個不穩,差點栽倒在地。
九千多萬啊!天哪!自己這輩子也沒見過這么多錢。
啪的一聲,趙老爺子狠狠的扇了牛富一個耳光,恨道:“畜生,你賠我九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