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接通,江戰恭敬無比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喂,張先生!”
“江戰,你現在在哪里?”張揚問道。
“在公司加班,最近比較忙,對了,這么晚打電話來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有需要盡管吩咐。”
對于自己的救命恩人,江戰很是敬畏,再加上張揚又是夏家的座上賓,江戰就不敢怠慢了。
“其實沒什么特別的事,跟你打聽一個人。”
“打聽一個人?”
“對,此人叫牛富,說是在夏家所屬的公司任高管職位。”張揚說道。
“牛富?”江戰想了想,“夏家的產業很多,下屬的公司也很多,叫牛富的高管我還真沒什么印象。”
“這樣嗎?那我直接打電話問問夏正吧!”說著,張揚就要掛電話。
“等等!”江戰突然問道:“張先生,你說的那個牛富是不是身材瘦高,看起來有些俊秀,但是頭發稀疏有點地中海,年齡大概三十不到的樣子?”
張揚瞥了眼一旁的牛富,額頭光禿禿,還真是個地中海,年齡和身材也很符合。
“對,就是他!”張揚肯定道。
“嗐,此人在我公司任職,根本不是什么高管,也就是個車間主任而已,主管綠色光年的部分配件的生產。”
“嗯?”張揚皺眉道:“車間主任?”
“對對對,此人我有印象,喜歡溜須拍馬,每次見到我都很有禮貌。”江戰說道。
“張先生,此人是不是得罪你了?”江戰又問道。
張揚撫了撫額頭,一個車間主任敢冒充公司高管,膽子還真肥啊!
“他撕了我一幅古畫,踩壞了我一顆千年靈芝,還報警說我是賊!”張揚說道。
“什么?”江戰一下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張揚是誰?夏家的貴賓,要是小事情,他根本不會放在心上,現在電話都打上門,可見這牛富捅了多大的簍子。
“我問你,牛富年薪多少?”張揚沉著臉問道。
“我們公司的車間主任級別,年薪大概在十幾萬左右。”
“靠!”張揚火了,一個年薪十幾萬的家伙,敢撕了他幾千萬的畫?
“牛富,你踏馬行啊!一年工資就這三瓜兩棗,敢損壞我幾千萬上億的東西?你完了,準備蹲監獄蹲到老吧!”張揚破口大罵道。
牛富隱約聽出來這個電話是打給誰的了,頓時臉色灰敗如土,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張先生,你先消消火!”江戰勸道。
“行了,就他這個身家,也不指著他賠了!”張揚對江戰說道,“你知道怎么處理牛富了吧?”
“知道,知道!我現在立刻把他開了。”江戰說道。
張揚打開免提,將電話放在牛富耳旁。
“牛富,我去你大爺,誰都敢惹,你真特么眼瞎啊!從今天開始,你被公司開除了,工資獎金全部扣除。”
江戰怒氣沖沖的聲音傳了過來。
牛富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張……張先生饒命啊!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啊!求求你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