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跑二十里,對從來沒有跑過的他,還是有一些難度,他心想不能讓先生小看了自己,得在趕緊追上去。
想到這里,他心里有一些后悔,早知就在天山上多跑跑,在高山上奔跑的強度自然要高過平地,如果自己在山上修行過,也不至于現在搞得手忙腳亂。
心急之下,將《無相法身》運行至五重,腳下頓時感覺輕松了一些,心道自己的肉身境界果然不是白練的,只要如果路下去,只要跑去芳域的四方城,自己肉身和奔跑的速度就能再漲一成。
官道兩旁春耕的家農民,看著頭戴斗笠,衣著僧衣,挾塵而去的李夜……紛紛停下了手中的農活。
跟身邊的伙伴交談:“以前都道我們種地是最苦,看到這奔跑在官道上的小和尚,才知道修行的僧人更苦,窮得沒有錢去坐馬車,只好拼了命在路上奔跑,這要是讓他的父母知道,不知如何心疼。”
很多農民看著低頭奔跑的李夜,扯起嗓子喊道:“小師傅,歇息一會,到路邊來喝口水。”
他們眼里的李夜只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哪里猜得到他的的真實身份。想著這孩子一路奔跑,渴了累了歇息片刻自然也是需要的。
此時的李夜已經跑了將近一個時辰,早已經口干舌躁,他沒料到先生會突然將自己趕下去,以至于連壺水也沒帶在身上。
當下停下了腳步,走到路邊,跳到田邊,看著喊叫自己的一濃眉大眼的漢子說:“大叔,您辛苦了!”
濃眉大眼的漢子拎著水壺,給他倒了一碗水,遞了過來。
心疼地問道:“小師傅,您可以在路邊攔一輛馬車,人家看你是修行的僧人,都會讓你上車的。何苦折磨自己?”
李夜接過碗,慢慢地喝了兩口,咧著嘴笑道:“大叔您不知道,我師傅不讓我坐馬車,說跑在路上才是修行。”
這時田地里又走來一個穿著粗布青花的婦人,拎著一個竹藍,掀天蓋著的粗布,從里面掏出兩個玉米烙餅,遞給李夜。
微笑著說:“哪有這樣做師傅的,要是讓你父母知道還不得心疼死的。我家的娃娃都舍不得讓他這樣。”
李夜接過烙餅,嘿嘿笑道:“謝謝嬸子,您這烙餅真香,我長這么大真的沒吃過。”
說完又喝了一口水,接著將烙餅放在嘴里咬。
婦人長得標致清秀,一聽地夜一話,頓時眼睛紅了。
趕緊從懷里掏出手巾擦著眼角的淚水,伸手抱著李夜,哽咽著道:“孩子你這是吃了多少的苦呀!你的父母呢?”
李夜笑了笑,取下頭上的斗笠,露出了灰色的笑臉。
看著婦人說:”嬸子我沒事,從小吃苦慣了,和父母在家好著呢!我是出門修行的。”
濃眉大眼的漢子看著李夜的樣子,楞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道:“想不到還真是一個小師傅,看你這臉色,沒少吃苦,來來再拿兩個在路上吃。”
說完用蓋著竹籃的布又包了二個烙餅,塞進了李夜的懷里。
李夜低著看著懷里用而包著的烙飲,笑著說:“叔,你給我了這許多,一會你要挨餓了。”
婦人伸出手輕輕地摸著李夜的臉說:“孩子你吃苦了,我家住得近,一會回去再烙幾塊就是。倒是你一個人在路上風風雨雨,可得愛惜自己的身體。”
李夜嘿嘿地笑道:“我哪有叔和嬸子苦,這種農活才是最苦的,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