躞蹀御溝上,溝水東西流。
凄凄復凄凄,嫁娶不須啼。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竹竿何裊裊,魚尾何簁簁!
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
......
琴聲悠揚,如行云流水;歌聲幽怨,如泣如訴,聞者柔腸百結。
琴聲迷離,琴聲幽怨,音符一李夜的指間跳躍,就像一條溪流中一個彎彎的細節。
一泓憂戚的泉水,正從一孔泉眼悄悄流出,匯入江河。花園里一片陣清風吹過,有花瓣輕輕飄落。
憂傷徹骨的歌聲,嗚咽凄涼,穿透了有間客棧的院墻,鐵琴叮咚的聲音飄蕩在有間與花滿樓的上空中。
街上的行人紛紛駐足,仰望天空想要找到琴聲與歌聲的來處。
花滿樓中的女子們紛紛跑出樓外,跟街道中駐足的行人一同仰望天空,想到找到唱歌撫琴的人來。
花滿樓二樓窗邊,正對著有間客棧的桌邊,呆坐著花天下、花落雨、唐秋雨、夏梧桐和小菊。
夏梧桐未經愛恨情仇,尚不能完全領會琴音和詩意。
小菊已經聽出了李夜的聲音,象只小兔子豎起了耳朵。
花落雨已經是眼神迷離。
花天下此時已是淚如雨下,唐秋雨也是淚眼迷濛......
花天下輕輕呢喃:“這要經歷怎么的愛與恨,才能彈出、寫下這如泣、如訴、令人生死相許......”
“她沒說過喜歡我,......有些話不一定要說出來,......我只希望她說一句話而已,但她卻從來不肯說。如果感情可以分勝負的話,我不知道她是否贏,但是我很清楚,從一開始,我就輸了。”
說著說著,花天下終于忍不住趴在桌上,輕輕地抽泣起來......
唐秋雨雖然沒有戀愛過,卻是走過了幾十外的風風雨雨,自然明白花天下此時的苦楚。
掏出兩塊絲巾,一塊拿來輕輕擦去眼角的淚水,一塊靜靜地遞給花天下,塞在她的手里。
輕輕地拍著她的臂膀,溫柔地說:“不知道是那個天殺的,彈唱出如此幽怨哀轉的曲調,這是想要人命么?”
夏梧桐指著花滿樓對面的無間客棧說:“師傅,好象是從那有間客棧里傳來。”
唐秋雨順著她的眼光望出去,側耳傾聽,喃喃道:“這琴聲和歌聲果然是從那里傳來的。”
一把拉起花天下,叫道:“趕快,我們跑去抓個現形,看看是誰在撫琴誰在吟唱。”
花天下想了想,抬起頭,捏著絲巾一邊擦著臉上的淚水,一邊跟著唐秋雨往樓下跑去。
小菊毫不在意在跟在夏梧桐后面,小聲嘀咕道:“這不就是李夜哥哥彈的么?我又不是沒聽過。”
走在她前面的夏梧桐一聽,捂著嘴巴看著小菊,小菊跟她點點頭。
兩個小姑娘跟在花天下和唐秋雨一道,急匆匆下了樓,往無間跑去。
四人一路狂奔,無間的伙計認識花天下,也沒擋她,任她帶著三個一路往客棧后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