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習習,他對馬車上伸出小腦袋的沐沐揮了揮手,馬車便緩緩動了起來,向著前方跑去......
慢慢地走到路過,伸展了腰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望著漸漸遠去的馬車和空曠無人的荒原,感覺又回到了剛離開風云城,一個人奔跑在官道上的那些日子了。
只是這里比不上東玄域,馬車跑了上百里,也難得遇上一輛馬車,更別說是路邊耕耘的農民了。
將李紅袖遞給自己的水壺收了起來,彎下身子整理了一下獸皮鞋子,將衣袖挽了起來,一掂腳,便慢慢地沿著荒原上的車道奔跑了起來。
已經是立夏的陽光下面,風里只有青草的味道,偶爾也會有淡淡的野花的香味撲奔跑中的他,讓他心情很是愉悅。
腳下的步伐不緊不慢,一邊慢慢運轉著無相法身的心法,一邊享受這夏日的陽光和青草也及野花的味道。
奔跑了半個時辰,前見前面的路邊有一個灰色的影子。
看不出是人還是動物,在離他一二百丈的地方……這道灰色的影子正在前行,絲毫不比他奔跑的速度慢上多少。
心里微動,腳下步子便快上了一些,用力跑了一會。
待那道灰色的影子慢下來時,才看清楚原來是一個行腳的僧人。
只是他年歲已大,手里拄著一根樹枝,不知道他是拿來借力,還是用防御野外的野獸。
看著路邊的李夜,身空灰色僧衣的行腳僧回過頭,看著李夜。
李夜看著他笑了笑,取出水壺遞了過去。
李夜仰頭看了一眼天空中的太陽,微笑著老僧人說道:“大師傅一人行走在這荒原,不怕么?”
灰衣僧人回過頭看了他一眼,接過他手里的水壺,仰頭喝了一口。
淡淡笑了笑道:“我一出家人,身無分文,有什么好怕的?”說完將手里的水壺遞給李夜。
李夜接過水壺,靦腆地笑了笑。
灰衣僧人看著他的樣子,微笑著說:“倒是小施主你,我看前面過去了一輛馬車,你為何不攔住,而是一個人在這荒原上奔跑?”
李夜一聽,怔了怔,隨后回道:“前面的馬車上坐著我家先生,我在這荒原上奔跑卻是為了修行。”
灰衣僧人凝目他著他,皺了一下眉頭道:“你之前去過方寸山嗎?”
李夜搖搖頭,道:“在下從未去過,現在卻是要跟我家先生去哪里修行。”
灰衣僧人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點點頭又搖搖頭,皺著眉頭說:“你既然沒有去過方寸山,卻從哪里修行了般若寺里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