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著安靜地在方寸山上生活幾年,待到李夜肉身修行到圓滿再下山,沒料到中域中的俗事,終究還是找上了他。
讓得不得不提前下山,再次把李夜一人留在了方寸山上。
在他的眼里,跟李夜的這一場師徒修行,既象是師徒,又象是朋友,更象是父子。
讓他既感覺到了做師傅的尊嚴,又享受到了做朋友的樂趣,更體會到了只有父子間的那種默契與溫情......
正自得意,忽然小院上空的氣息有了變化,一道旋轉的氣旋,空過屋頂一直沖入了李紅袖所在的房間。
只是片刻時光,就見上官無雙眉頭緊鎖,周身露出痛苦的表情,稍傾只聽她輕呵一聲,有一道聲爆響起......
小姐姐終是破境到金丹五重。
先生點點頭,神識往許靜云的屋內探去。
李紅袖靠在床邊,眼看著小姐姐破境,心里卻是感慨萬千。她沒想到小姐姐竟有如些的毅力,絲毫不把破境時的痛苦放在眼里。
即使是咬著牙齒忍受,也沒流下一滴眼淚。
在她看來,自己上回突破,可是受盡了罪,眼淚可沒少流。
如果不是自己的男人守護,她覺得自己肯定熬不過那場雷劫。
眼見著身邊的小姐姐呼吸漸順,破境的她并沒有起身,而是感受身體的變化,靜待下一場的破境......
此時許靜云也到了破境的邊緣,她突破的動靜比小姐姐大了許多,頭頂的那一道真氣旋窩起來越快,也越來越大。
筋脈中的藥力如江河決口,迅猛地向關口沖去,一遍又一遍,令她痛苦不已,讓她幾近失守。
這藥力的沖關不比修行中水到自溢的沖關,水到自溢是一種境界,那種破境是一種享受。
而藥力沖關是一種人力的因素,強大的藥力在身體的筋脈中不斷循環,有一種生不如死的痛苦讓人崩潰。
客堂中的先生感受著許靜云神情變化,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過了一柱香的時光,許靜云的屋里終于發出一聲巨響,一道由真氣凝聚的白光沖天而起,沖破小院的屋頂,直上去霄。
在皇家學院的上空形成了一道奇異的光環,然后漸漸消逝。
經過一番煎熬的許靜云終是憑著頑強的毅力沖破了分神二重的關隘,并一路直下,強大的藥力將她地境界一直沖到了二重巔峰,差一點就能破境到三重。
這種情況跟李紅袖破境竟如此的相似,只差一絲,便可以破二境。
疲倦不堪的她,內視己身,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慘笑,這罪受的,終是值得。
習慣了晚睡的夏淵,此刻正在院中乘涼,管家在一旁煮茶,二人正聊天的時候,看見天空中的那一道沖天而上白光。
管家風伯不由得驚嘆:“院長,看這光景,應該是哪位分神境的長老在破境?”
夏淵點點頭,笑道:“看這方向,應該是貴賓樓方向,那里今天只有莫先生一行人,如果我料得不錯,不是莫夫人就是上官無雙的師傅。”
風伯笑道:“還是院長眼神好。”
夏淵看著他嘆道:“修行如逆水行舟,到了后面,便是能破一境算一境了。”
風伯一楞,看著面前的夏淵,也感嘆道:“誰說不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