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瞧不清楚的緣故,鼻子卻變靈了許多,他聞到了屋里的血腥氣,而且方才被秦灼按了一下的手背也沾上了血跡。
秦懷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哪來的血?阿灼,你受傷了?快讓爹爹看看傷哪了……”
“受傷的不是我。”秦灼按住了父親伸過來要查看她傷勢的手,無奈道:“我在回來的路上救了一個人,這些血都是那人流的。”
秦懷山這才發現床上還躺著一個人,因為屋里太暗,而那些人呼吸又實在太過微弱,所以他方才一點也沒察覺。
秦灼道:“后頭可能還會有人追過來,所以爹爹莫要出聲,更不可點燈。”
秦懷山有些緊張的說:“那、那這樣的話……先把他弄到地窖里去吧?這屋子都是血腥味,他定然傷的不輕,這樣拖下去可不行,家里還有些傷藥我去找出來先給他用上。”
“爹爹說的是。”秦灼到底是離家十幾年的人,早就忘了這破瓦房底下還有地窖這種東西。
此時聽父親這樣說,便他一起把床上那人扶了起來去灶間。
秦懷山把角落里的地板翻出來,便露出了狹窄的石階,因為太窄,秦灼只能一個人背著晏傾下去。
夏日里本就悶熱,秦灼硬生生被累出了一身汗。
她摸索著墻沿,把人放在了角落里。
秦懷山緊跟著下來,把幾瓶傷藥放在地上,取出了火折子點亮了立在墻壁上的那半截蠟燭。
火光明明滅滅,一點點吞噬了燭心,照亮了這小小的地窖。
秦灼這才發現晏傾身上幾十刀劍傷,平日里總是穿戴齊整的一襲白衣現下破破爛爛的,早已經染成了血色,束發之物不知去了何處頭發散亂地披落下來,唇邊血跡未干,簡直慘的驚心動魄。
她一下子都不知道從哪里下手施救比較好。
“晏傾?”秦懷山一看那人長相就傻眼了,立馬轉頭去看秦灼,“你今夜忽然回家來……還把晏傾帶了回來,他、他還傷成了這樣?”
不是他想懷疑自己女兒,而是此情此景很難不讓人多想。
“是啊,也不知道是多深的孽緣,走半路上都能碰到這種事。”秦灼一邊說話,一邊拿起地上的傷藥打開來看。
她見父親半響沒說話,目光還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不移開,有些哭笑不得道:“爹爹,您想什么呢?難道我還會特意跑去把晏傾弄成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把他綁回家里來嗎?”
這話原本是帶著玩笑的意味,說出來調節一下氣氛的。
秦懷山聽了之后臉色忽然僵硬起來,他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什么來。
秦灼一轉頭就看見欲言又止的表情,忍不住正色道:“真不是我對他下的手。”
她忽然覺得應該反省一下自己:
我之前究竟是做了什么,才讓自己親爹都覺得晏傾出事,一定就是我下的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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