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死里逃生,有些站都站不住,直接躺在了泥水里,還有的直接就著大雨洗起了澡。
謝無爭也腳下一軟,直接坐在了一截斷木上。
“你哪里不舒服?”秦灼連忙伸手去扶。
謝無爭搖搖頭,笑道:“只是有些累了而已,顧兄不必緊張,你也坐會兒吧。”
秦灼輕輕地松了一口氣,在他身旁坐下,“是該歇會兒了。”
她身上都是泥,黏著非常地不舒服,但又不能真的同男子一樣露天就雨洗去。
而且先前一直死撐著,這會兒松懈下來,當真是一點也不愿意動彈了。
兩人就這樣相依而坐。
都累的不想吭聲。
周遭眾人有狂笑的,有大哭的,也有伸手接了雨水互澆的,場面稱得上是一片歡騰。
片刻后,謝無爭卻忽然低聲開口道:“也不知道孤云怎么樣了?”
秦灼張口便想說‘晏孤云是什么人啊,肯定沒事。’
可日后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晏相大人,如今也不過是個十九歲的少年。
孤身入敵營,有再多的手段,只怕也難以施展。
她默然許久,才開口道:“他命大得很,肯定沒事的。”
而此刻,盤龍谷。
安王七萬大軍扎營在此,前后左右多有水患之地,唯有此處最為安寧。
安王大悅,在軍中設宴款待晏、張兩位公子與一眾隨行之人。
酒宴正酣之際,有士兵飛奔入營帳,顫聲道:“不好了王爺!上流洪水直沖盤龍谷而來,不出半刻便要到了!”
安王拿酒杯的手頓了一下,登時大怒摔杯,“姓張的竟敢坑騙本王!”
“這不管我的事!我……”張大公子立刻起身想要解釋,卻不知事情要從何擼起,他見眾人皆慌亂不已,只有晏傾坐在原處,波瀾不驚,不由得怒道:“晏傾?是你搞得鬼!書信是你拿來的,話都是你傳達的,難怪臨行前父親都沒有見我一面……”
安王哪里聽得進去這些話,怒而掀桌,“來人把他們拿下!”
帳中一眾副將聞言紛紛摸刀的摸刀拔劍的拔劍,離晏傾最近的那人剛站起來就七竅流血,“砰”地一聲倒地不起。
有幕僚驚聲道:“酒里有毒?!可酒里有毒……這酒你也是喝了的!你……”
聲落。
一眾副將接二連三地倒下,安王也猛地噴出一口血來。
血中帶黑。
儼然是中毒已深。
安王咬牙道:“晏傾,你想要什么本王都能給你,何必如此?快、快把解藥給本王,什么事都好商量。”
晏傾靜坐其中,語調如常道:“我想要王爺的命,無需商量。”
“你……”安王又急又氣,腹中絞痛使得他臉色發青,再說不出話來。
外頭的士兵亂成一團,滔天洪水嘩然而至,巨響已經近在耳邊.
晏傾緩緩站起身來,依舊是翩翩有禮貴公子模樣,薄唇微揚道:“諸位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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