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秦灼沒忍住笑了。
大概是顧公子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正經地過了頭,實在是太好笑。
她實在是不太明白為什么顧長安如此執著地認為晏傾和無爭有點什么。
但公子爺瞧見她笑,眉頭皺得更緊了,火氣沖沖地問:“你心怎么就這么大?你的心上人都被搶走了,你還笑得出來!你到底長沒長心?”
秦灼笑得有些直不起腰,眼淚都快出來了。
不過這下,顧長安方才給她的帕子還真的派上了用場。
秦灼拿帕子摁了摁眼角,笑了好半天才緩過勁來,同他說:“他早就不是我心上人了,要是非要從那兩個人里選一個惦記的話,我惦記無爭還差不多。”
顧公子沒見過這么不著調的姑娘,一下子都有點接不上話來。
他心道:心上人這玩意兒,還能說換一個就換一個的嗎?
荒唐!
但是公子爺轉頭一想,這或許就是秦灼自以為的聰明之處了,晏傾來退了親,她說放手就放手,然后裝灑脫看上了別人,結果那個別人跟晏傾有一腿!
天天見著了面上不動聲色,心里暗流涌動,談笑間你扎我一下,我刺你一下,轉來轉去他們都在一個圈里,三個人好一出大戲啊,話本子都不敢這么寫!
秦灼笑得直抽抽,完全不知這片刻的功夫顧公子心里已經腦補了一出大戲。
但見對方看著自己的眼神微妙得很,就問了一句,“你這什么眼神?”
顧長安道:“本公子想了想,你要是真覺得只能這樣才能解氣的話,不如做得更絕一點。”
秦灼一下子沒聽明白,“什么玩意?”
“你什么人本公子還不知道嗎?跟我還裝。”顧長安一副‘我就早看穿你了’的表情,“你是那種平白無故會對人獻殷勤的人?每次看到謝無爭就湊上去不是幫忙就是笑,你這樣太刻意了,假的很,省省吧。”
“我哪里假了?”秦灼覺得這真的是冤從天降。
她對無爭好,那是真心得不能再真心了。
怎么到了公子爺嘴里就變成了刻意?假?
顧長安頗是認真道:“不過這些也不能怪你,姑娘家家的難免心眼小些,你又是格外記仇的,對晏傾退婚的事懷恨在心,哪能說過去就過去。”
秦灼覺著怎么解釋都沒用,笑了笑就由著他胡想去了。
顧長安道:“這事只有兩個法子能讓你解恨,第一個,讓晏傾再次喜歡上你,等到他死心塌地愛而難舍的時候把他踹了……”
秦灼連忙喊打住,“第一個可以略過了。”
這種話真的是聽到了都頭疼。
“第二個嘛。”顧長安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就是跟他做情敵,把大殿下拿下。”
秦灼轉身就走,一個字都不想跟他多說。
這都什么跟什么?
有琢磨這些的功夫多干點正事不好么?!
“你別走啊!本公子話還沒說完呢。”顧公子前一刻還在想著要怎么賣一下關子,見她說走就走連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