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把謝無爭給的那塊蛟龍佩拿了出來。
“快請進。”青年小廝連忙開門將她迎了進去,請進屋里,又奉了茶,才問:“您是?”
秦灼沒喝茶,意簡言駭道:“自己人。”
“那是自然,您都拿著殿下的佩玉來了。”青年小廝暗暗打量了她幾眼。
大殿下身邊沒什么姑娘,連婢女都很少有,更何況這隨身一直帶著的玉佩,在話本子里一向都是給心上人的。
他以為見到了未來的主母,生怕怠慢了,緊張得不知如此是好,搓了搓手,又問道:“您這次來,可是有什么吩咐?”
秦灼道:“你幫給我殿下遞個消息,就說晏傾快到京城的時候自行離去了,眼下不知去向。”
“是,屬下這就傳訊給殿下。”青年小廝說完,這就走到一邊,提筆寫書信去了。
秦灼坐了片刻,又道:“殿下哪天能到京城?”
那青年道:“最快也要五六日。”
這跟秦灼想的差不多。
正說著話,外頭響起了雞鳴聲。
她得在天亮之前趕回侯府去,不便再耽擱,便同那青年道:“殿下到京城的前一天,你派人告知我一聲。”
那青年也不敢不多問她跟大殿下是什么關系,只問:“那屬下去何處找您?”
“不必找我。”秦灼道:“到時,你讓人送盒張記的蓮子糕到長寧侯府給秦二爺,我就知道了。”
青年暗暗把“長寧侯府”琢磨了一通,低頭應“是。”
“那我走了。”秦灼說完,起身就走。
外頭夜色尚濃,啟明星剛剛升起。
青年連忙出來相送,她出門去,身影很快就沒入了夜色里。
回到長寧侯府的時候,天光漸亮。
秦灼越過重重屋檐,踩在長廊的瓦片上時,剛好看見要去上早朝的秦知宏匆匆往外走,秦大夫人跟在他旁邊,嘴上一張一合地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她生怕被發現了,只得暫且停步不前,俯身掩去蹤跡。
偏就這樣巧。
秦知宏走到長廊底下就停住了腳步,“二弟回來是好事,這些年他在外頭受了不少苦,好不容易一家團聚,父親和母親都高興,你老是提世子之位做什么?”
“我還不是為了你!”四下無人的時候,秦大夫人的嗓門大了許多,脾氣也急了起來,“你是侯府嫡長子,本就應當被立為世子,繼承爵位,可這些年父親往宮里遞了多少次要立你為世子的折子,都被打了回來,你還看不清宮里那位是什么意思嗎?”
秦知宏也開始惱火了,“宮里那位怎么想、怎么做豈是我們更改的?家和萬事興,我們長寧侯府在京城本就是平平之家,況且二弟還沒兒子,現在有什么可爭的?”
秦大夫人氣地聲音都尖銳了起來,“家和萬事興?你同你那個二弟是一家,就我是外人是吧?”
“夫人,休要無理取鬧。”秦知宏無奈道:“我要去上早朝了,你平平心靜靜氣,再去父親母親那里請安,如今這幅樣子,切莫被人看了去。”
秦大夫人怒道:“我這樣子怎么了?我日日鞍前馬后地伺候你爹娘,操心這侯府一家子的事是為了誰?你如今倒嫌棄起我來了,你裝什么兄弟情深,先前喝醉了還不是說秦懷山要是一輩子不回來就好了……”
“住口!”秦知宏高聲喝止。
秦大夫人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一時沒再出聲。
“這些話不可再提,回去吧。”秦知宏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就大步離去。
“秦知宏!”秦大夫人大聲喊他的名字,也沒有換來他回頭看一眼。
秦大夫人站在原地,抹了一把眼淚,也往回走了。
秦灼站在屋檐里,細細地想了想這兩人剛才說的話。
這般看來,當年秦懷山失蹤,這兩人多少是有點歡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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