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管這幾人一臉見了鬼的表情,自顧自道:“要不是這網把我綁成這樣,我就自己上去了,哪用得著麻煩你們。”
車夫忍不住從車頂上跳了下來,同幾人道:“把她抬到車廂里去,速速出城,不可耽擱。”
“是。”四個青年人把她抬上了車廂,往花辭樹邊上一扔。
秦灼還在問:“你們那給飯吃的吧?一日三頓是最起碼的,要是有宵夜點心就更好了……”
其中一個十分熟練地拿出布條來塞住了她的嘴。
秦灼話還沒說完,就這樣嘎然而止。
四個青年男子都坐在車廂里,紛紛別過頭去不看秦灼。
唯有同樣被綁著說不了話的花辭樹一直在看著她,眼里都是:‘你怎么回事?’
雖然他方才看不見外頭的景象,但耳朵還是很好使的,對方給她兩條路的時候,這廝壓根就沒反抗,直接就說要跟著走,還格外地主動。
這就算了。
誰被抓了之后,不想著趕緊脫身,只想著有沒有飯吃啊?
還宵夜點心!
真真是天上地下,獨一朵的奇葩!
秦灼見他急的快要把塞嘴里的布條吞下去,也要開口罵街,便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沒事,反正不是一上來就要你命。
花辭樹意會之后眼角抽了抽,再次用眼神詢問:你剛才能跑為什么不跑?
秦灼靠在車廂上,用眼神示意他看自己身上那張金光閃閃的大網:這玩意撕也撕不開,我怎么跑?
花辭樹也不想看見她了,直接閉上了眼睛。
秦灼偏了偏頭,發間朱釵的流蘇垂到了垂邊,她張嘴扯下一顆珍珠來,目光落在車窗外,車簾被風吹得起起落落。
到城門口的時候,她把嘴里那顆珍珠當做暗器似的吐到了車窗外,正中守城門的士兵身上。
馬車當即被守城門的士兵攔住詢查,“停下,馬車里坐的是什么人?”
車廂里四個青年男子立馬就拿出了一塊大麻布往秦灼和花辭樹身上一蓋,四個人都又在前頭坐在一排,立馬就把后頭兩人遮的嚴嚴實實。
前頭的車夫給上前詢查的士兵塞了銀子,又自動掀開車簾往他們往里看,“家里長輩快不行了,兄弟幾個急著回去,望軍爺放行。”
守城門的士兵收了銀子,也瞧不出里頭幾人有什么特別的,又沒收到上頭說要嚴查的指令,便揮了揮手放行,“走吧。”
“謝軍爺。”車夫道了聲謝,立馬就揚鞭策馬出了城。
被麻布罩住的秦灼無奈得想:京城這守城門的不行啊!
忒不識貨。
我珠釵上那顆珍珠不得比這車夫塞的數銀子值錢多了?
但她一轉頭,忽然又想起自己現在窮得叮當響,又不太注重衣裳首飾這玩意,頭上戴的簪子還真不怎么值錢,方才那珍珠也小的離譜,打在那個士兵身上,人家可能都壓根沒看見……
靠!
秦灼忽然有點后悔,今兒早上顧公子說只要她給得起零頭就賣她一座宅子怎么能為了所謂的骨氣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