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怎么著也就在宮里待了三天而已,不至于會胖吧?
“也沒胖多少,就是來了京城之后,不像以前那樣瘦地跟竹竿似的了。”秦懷山說著,想到了之前在永安最難的那些時日,也沒吃的穿的能給女兒多少有些感觸。
秦灼見狀連忙道:“那不是挺好的么?爹爹瞧著也比以前更英俊瀟灑了呢。”
“你啊!”秦懷山都被他逗笑了。
這時老侯爺發了話,“人都回來了,怎么還不進來?”
“這就進來。”秦懷山連忙應聲把秦灼帶了進去。
她同兩位長輩行禮問過安,又喊了聲“大夫人”,算是給彼此一個面子。
秦大夫人把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眼,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老夫人一臉和藹地問:“這個時辰回來,阿灼用過午膳沒有?”
秦灼笑道:“三天不見爹爹,甚是想念,著急回來就沒在宮中用午膳。”
“我們阿灼可真是孝順孩子。”秦老夫人笑著讓婢女來添座,讓她坐在了自己和秦懷山中間,輕聲問著這幾天在宮里都做了什么。
大抵是老人上了年紀都很喜歡問這問那。
秦灼一一答了。
當然,適當地粉飾了一下她那些離譜的行徑,說的大多都是宮里吃食不錯,貴女們都挺有意思之類的。
老夫人聽得挺高興,先前覺得自家孫女打小流落在外,驟然被召入宮中,總擔心被那些有大小姐脾氣的、看著柔美實則滿腹心機的欺負了去。
這會兒瞧著秦灼說的挺開心,就知道她在宮里沒吃虧。
挺好挺好。
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的秦大夫人見他們祖孫幾人說的挺高興,而自己的女兒的秦生蘭只會低頭吃吃吃,連看秦灼都只敢偷偷地瞧,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才進宮兩三天就被送回來,阿灼是惹事了?還是沒被選上?”秦大夫人一臉憂心地問道。
但她這話一出口,老夫人她們就都不說話了。
秦灼聽了,挺想笑的,就反問了一句,“大夫人覺得呢?”
秦大夫人看她沒喲直接反駁,便以為自己說中了,當即隔了筷子,端著長輩的架子開始說教:“你平日在府中犯錯,尚有長輩縱容,可宮里不比自家府邸,你做了什么事得罪了什么人,可得盡早說,免得我們長寧侯府跟人家結怨了,還毫不知情。”
秦灼眼角微揚,只說了一個字:“嗯。”
秦大夫人聞聲,頭頂火氣蹭蹭直冒,剛要怒斥秦灼‘你這是什么態度’,但是當著老侯爺和老夫人的面又得收斂著。
她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你無才無藝,又少德行,此刻入宮去參選伴讀被人比了下去也不稀奇,切記不可心生怨懟……”
這話剛說到一半,方才侯府門口的兩名守衛搬著箱子過來了,站在門外請示道:“大小姐您方才走的太快了,還沒說這個箱子要放在哪里呢。”
“抬進來。”秦灼瞥了秦大夫人一眼,不緊不慢道:“三公主許是眼光不太好,選了我這么個無才無藝又少德行的做伴讀,還一見面就送了一大箱綾羅綢緞,老夫人和生蘭都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料子,一道做件新衣裳如何?”
“多謝大姐姐!”秦生蘭一聽這話就放下碗筷,要起身來看新料子。
秦大夫人聞言臉色難看至極,一把將女兒按住了,難以置信地問秦灼,“你說什么?你被三公主選做伴讀了?”
秦灼徐徐道:“是啊。”
本來她沒覺得這事有多好。
但架不住秦大夫人非要拿這個說事。
既然對方非要把臉遞給她打,那她只好不客氣了。
秦大夫人只覺得眼前一陣暈眩,扶額道:“這怎么可能?三公主是腦子壞……”
“住口。”秦老夫人適時打斷了她,“阿灼哪里不好?三公主選中她有什么奇怪的?我看是你對阿灼有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