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傾抱著秦灼穿過長長的宮道,一邊疾步而行,一邊低聲同她耳語,“馬上就出宮了,你忍忍,別扒我衣襟……”
秦灼全然聽不進他的話,只不斷地說:“熱、熱啊!”
“我知道你熱。”晏傾無奈,連他這樣身帶寒氣的,都被她抱得硬生生給捂熱了。
這藥性當真要命。
晏傾好不容易才撐著出了宮門,剛往前走了幾步,就有一輛雙騎并駕的馬車趕上前來停在了他面前。
顧長安掀開車簾,探出頭來急聲問:“秦灼怎么了?怎么是你抱著出來的?”
晏傾摁著不斷亂動的秦灼,神色復雜道:“一兩句說不清楚。”
顧長安看平時里一直不對付的兩人都抱一塊了,心道:這確實說不清楚了。
“那就回頭再說。”顧公子抬手把車簾掀得更開了一些,“先上來。”
“好。”晏傾抱著秦灼上了馬車。
顧公子一邊側身讓他們進車廂,一邊吩咐前頭的車夫,“走,快走。”
他放下車簾,跟著回車廂里坐著。
車夫應聲立馬調轉馬頭,趕車離去。
晏傾進了車廂之后,就想把秦灼放下來,探探她的脈象。
沒奈何,她怎么也不肯下去。
兩廂折騰了一番。
顧長安看不下去了,“行了行了,你還是抱著她吧,再折騰下去,本公子這輛馬車非被你倆拆了不可!”
晏傾少有在人前這般失儀態的時候,再加上被秦灼纏的,有些氣血上涌。
如玉般的人兒,脖頸和耳根都有些泛紅。
他一時沒說話。
顧長安看了看晏傾,又看了看秦灼,忍不住問道:“秦灼這到底是怎么了?吃錯藥也不至于這樣啊?”
自打來了京城,公子爺看秦灼揍人惹事都快習慣了。
但晏傾在她這里可不一樣。
再怎么發瘋,也不該同這人這般親近才是。
顧公子用紙扇支著下巴,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兩人。
晏傾被秦灼搞得氣息不穩,只能盡量保持面上的平靜,意簡言駭道:“催情藥。”
“什么?催情藥!本公子說她今夜怎么跟長你身上似的,怎么也不肯下來!”顧長安驚了驚,立馬起身湊過去想把秦灼從晏傾扒拉下來。
“好香啊。”秦灼被顧長安拉扯著,一抬頭就嗅到了他衣襟上熏的香。
她一雙內勾外翹的鳳眸睜開些許,伸手捏著公子爺的下巴看了一眼,就要去攬他入懷,“美人……抱!”
顧長安嚇得甩開秦灼的手,就往車廂另一邊的角落里靠,“我我我……”
顧公子長到這么大就沒被姑娘調戲過,驚得語調都變了,“我抱你大爺啊!秦灼!”
晏傾見狀,當即按住秦灼的手,同顧公子道:“她身上藥物發作,抱著我、調戲你都非她本意。”
“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顧長安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了扇子快速給自己扇風。
公子爺緩了緩,才再次開口道:“秦灼、秦灼這死樣子分明是對本公子覬覦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