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還追過來了?”秦灼有些奇怪的問:“這戲有點過了啊。”
“戲?”晏傾愣了一下,“你方才說的那些,都是為了演戲給皇帝看?”
秦灼覺得他的反應有些好笑,“是演戲,卻也不全是演戲。”
晏傾聞言,一時沒說話。
秦灼道:“我這人記仇得很,先前同你說什么好好做盟友,舊事全翻篇其實都是說著好聽而已。”
“現在好了。”她看著晏傾,自嘲地笑了一下,“昔日你為負心郎,今朝我作薄情女。如此,才算是真正扯平了。”
晏傾垂眸,啞聲道:“理當如此。”
夜風從兩人身側呼嘯而過。
秦灼默了默。
她方才確實挺過分的,晏傾這一句‘理當如此’說出來,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繼續道:“有些事你不愿同我說,我也不會多問,當初你來退婚,曾給我白銀兩千兩做補償。今日我拒婚,也為你備下了回禮。”
晏傾抬眸看向她,“什么回禮?”
秦灼道:“皇帝想做局,把所有人都當做局中棋子,他今夜讓我在你和無爭之間選一個夫君,無非就是為了怕你站到無爭的陣營里。皇帝多疑,先前無論你說做什么、做什么,皇帝都未必會相信你與無爭毫無關系。”
她說:“我方才雖是借機泄憤,卻也因維護無爭,當眾羞辱你,給了你足夠的理由到皇帝那里投誠。”
這些時日,晏傾在做什么都沒再同她說過,甚至私下都不再和謝無爭來往,還頻頻被皇帝召見,儼然要成心腹模樣。
再加上今日晏傾拼死救下三皇子,她心中明白這人定是另有打算。
當初拉晏傾到無爭的陣營里,到底是太草率了一些,如今局勢大變,無論他想扶持誰做皇帝都是他的事,不能強求。
反正他這樣的人,一旦皇帝的信任,往上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若他還有心扶持無爭,那站的越高,權利越大,能做的也就越多。
秦灼想的很明白,直接把話攤開來講,“局亂狂風至,送君上青云。”
夜色越發深沉,四下無人。
晏傾看著她,為她坦誠而驚,詫異她不知何時竟已洞悉皇帝的意圖,還把眼下的局面琢磨地如此透徹。
秦灼緩緩道:“晏傾,這是我回給你的厚禮。”
晏傾薄唇輕勾,“的確是厚禮。”
他剛哭過,忽然這么一笑,驚得秦灼亂了心跳。
兩人正說著話,暗處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有人跟過來了。
秦灼遞給一個眼神給晏傾。
后者意會,立馬收了笑。
“你別跟著我!”秦灼故意大聲斥他,“我說了我不想看你!”
聲未落,她轉身就走。
晏傾忽然追上前兩步,扯住了她的衣袖。
秦灼不得不回過頭來看他,用眼神詢問:做什么?
晏傾啞聲道:“別走。”
秦灼心道:你戲怎么這么多?
她想著暗處還有人在偷看,只得強行接戲,“滾開!”
晏傾嗓音里帶了些許哭腔,“秦灼,你別這樣對我……”
秦灼有點受不了他這樣。
不敢再多留。
她抬手,直接“撕拉”一聲扯下了那片衣袖,快步離去,頭也不回。
晏傾握著那片殘袖站在風中,望著她的背影逐漸遠去。
李公公帶著幾個侍衛站在暗處看著一幕,低聲吩咐其中一人去皇帝那里回稟。
李公公道:“秦大小姐堪稱本朝第一絕情女,晏大人拉著她的衣袖不放,苦苦哀求她回頭,非但不成,還被斥、被怒罵滾開,最后秦大小姐扯碎袖袍,揚長而去。晏大人獨立風中,肝腸寸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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