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辭樹無情地拒絕:“不能。”
秦灼頓時:“……”
大意了。
這個花美人本來就不是什么好相與的。
她靜默了片刻,又厚著臉皮想再問點些什么。
這回花辭樹直接搶先道:“叫什么名長什么樣,都無可奉告!”
秦灼一句“我沒想問這個”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你能不能閉嘴?話這么多,我怎么給你爹施針?”花辭樹已然很是不悅。
秦灼“哦”了一聲,當即閉了嘴。
能救爹爹性命的是大爺,怎么樣都行。
三公主的事,還是等以后有機會了再細問吧。
花辭樹難得見她如此溫順聽話,一下子還有點不太習慣,有些不太自然地補了一句:“我有那么多個替身,哪里記得住那日進宮的是誰?”
秦灼心道:你騙鬼呢?
以花辭樹這小心謹慎的性子,怎么可能分不清那天是哪個替身在假扮他,別說是做了什么只怕是說了什么都知道的一字不差。
她暗暗默念了三遍:他是來幫忙的。
他是來幫忙的。
他是來幫忙的!
不要戳穿他。
這才按捺住了,沒有開口說話。
花辭樹察覺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微妙,忍不住道:“你別在這站著了,有我在這,你去睡會兒。”
秦灼道:“我不困。”
“你一直盯著,我別扭得很。”花辭樹道:“我管你困不困,快走開。”
“你……”秦灼想懟他,又看在他是在救自家爹爹的份上強忍下了,“行,我去窗邊的美人榻上瞇一會兒。”
她說著就過去躺下了。
說不困,但兩眼一閉,很快就睡著了。
花辭樹沒再理會她,全神貫注地給秦懷山施針。
過了許久,天色暗了下來。
“掌燈。”花辭樹說完,才發現秦灼已經睡著了。
他有點無奈,只得自己起來掌燈,“剛才還說自己不困,結果倒頭就睡。”
花辭樹小聲說著,拿出火折子點亮了榻邊的燈盞,又把桌上那盞也點上了。
一時間,屋里暖光泛泛。
花辭樹又坐回榻前,繼續給秦懷山施針。
個把時辰過去。
他把銀針收入布包里,昏迷著的秦懷山看著沒甚苦痛,那個說不困的,這會兒已經睡著了打著輕鼾。
他起身,看向秦灼,見窗外飛雪被卷著入內而來,有些許落在秦灼身上,眉目間。
她睡得沉,恍若未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