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美人?”秦灼看到花辭樹連忙收手回袖。
她見他來此,還有點吃驚。
原本先前讓風千面去給花辭樹遞消息,就已經做好了離京前見不到這人的準備。
沒想到,臨了臨了。
花辭樹竟然還是來了。
他今夜身著黑衣,卻明顯是女裝打扮,銀簪挽發,原本還用黑巾蒙面,為了不讓人認出原本的相貌來,還真是煞費心機。
邊上的初五盯著花辭樹瞧,大有隨時對其攻擊的架勢。
花辭樹見狀,當即朝秦灼道:“管好你的狼崽子!”
秦灼道:“我們初五可聰明、可乖了,才十幾日已經把府里的人都認全了,坐立行走已同常人無異。你這些時日都沒來,他瞧著你眼生才有所警惕。”
她有些好笑地說:“但他現在已經不會隨便攻擊人了,你看,你這次進來,初五也只是多看了你兩眼,并沒有怎么著你啊。”
花辭樹見她一副‘你看我把我家小崽子養的多好?’的得意模樣,沒好氣道:“那是因為你比他更快出手,直接一掌過來,他根本沒來得及對我怎么著!”
秦灼聞言,側目看了一眼邊上的初五。
初五也偏頭看向她。
兩人都是一臉無辜相。
花辭樹有點看不下去了,“我有話要同你單獨說,你讓他出去。”
“行吧。”秦灼對初五溫聲道:“初五乖,回房睡覺去吧。”
初五有點不樂意,但還是點了點頭,三兩步就到了窗邊,欲翻窗而出。
秦灼見狀,有些無奈地提醒道:“有門可以走,不要翻窗。”
少年沒事就喜歡上屋頂、蹲樹梢,能翻窗絕不從門進出,雖然這些時日被教的看起來同常人差不多,但是一動就難免顯現幾分野性來。
初五聽見她這樣說,默默地把已經搭在軒窗上的腿放了下來。
他轉身看了秦灼一眼,然后轉身推門出去,離去時還順手把門帶上,一副乖巧得不得了的樣子。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花辭樹把秦灼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眼,“你這樣不成體統的人怎么教的出乖巧人?”
秦灼聞言,露出一抹無奈的笑來,“花美人,你煞費周折來此,就是為了損我兩句不成?”
她心下暗暗道:好好一美人,怎么就長了這么不討喜的一張嘴?
“當然不是。”花辭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在京城這些年早就學會了逢場作戲裝樣子,可一到秦灼同她身邊這些人面前,就好像這些年練就的本事都沒處用似的。
此時還是上半夜,府里來來去去的人還有很多。
小廝侍女們都在忙著迎來送往,謝無爭跟秦懷山都在幫著清點各家府邸送來的賀禮。
外頭喧囂。
便顯得這屋內的靜謐格外明顯。
花辭樹也沒有沉默太久,他從袖中取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盒子遞給秦灼,“這個給你,你收好了。”
“這是什么好東西?竟還值得你冒險親自送來?”秦灼接過來,便打開來看。
小木盒子里只有一枚丹藥,呈紅色,在燭火下,映照出了一層淡淡的紅光。
看著就絕非凡物。
“這枚丹藥看著很難得的樣子。”她說著,抬頭看向花辭樹,“花美人你這離別之禮有點貴重啊,先說好,我可沒有給你準備回禮,要么你待會兒自己去前廳看看,有什么喜歡的直接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