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祭天臺塌了!”
“這一炸,北漠人的老巢毀了大半啊!”
“殿下和晏大人給北漠送的這份大禮還真是驚天動地啊!”
拼命殺出一條血路撤出王庭的馮飛翼等人聽到后邊轟然作響,紛紛回頭看去,一下子熱血沸騰,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
即便已經看見了前面有敵人攔路,后有追兵,他們依舊暢快大笑:“這一趟我們沒有白來!”
同樣看到祭天臺那邊被炸毀的守衛的北漠士兵們看見眾人逃竄而來,當即圍了上來。
恰好這時,數百馬蹄聲從不遠處疾馳而來。
“六叔!”當先那個小副將是白衣山莊的青年人所扮,喊了馮飛翼一聲,“快上馬!”
剛從祭天臺殺出來的幾十人見狀皆是眼前一亮,原本這一路又是使用全力殺敵,又是用輕功躍出重圍已近力竭,這會兒硬生生又運起了內力飛身掠過去,上了同伴們的馬。
“曹將軍,快!”馮飛翼見曹宣武背后中箭,動作有些遲鈍了,便伸手扶了他一把,將其拎上了其中一個禁衛所騎的馬背。
邊上的北漠士兵見狀,持刀飛奔上前來砍他。
“六叔,快上馬。”那扮作小將的青年見狀連忙策馬過去,一把將馮飛翼拉上了馬背,避開了北漠士兵的彎刀。
“何正,好小子!”馮飛翼避開一擊,不由得抬手拍了拍那青年的肩膀,“哪里弄來這么多馬?來得可真是時候!”
名喚何正的那個青年一邊調轉馬頭,一邊道:“北漠人欺人太甚,把我們領到了馬廄,說我們大興人不算人,只配跟畜生待在一起!”
邊上的青年人接話道:“我們看到祭天臺那邊炸起來了,就知道肯定是殿下得手了!”
“我們和禁軍聯手殺了馬夫和附近的守衛,放跑了馬廄所有的馬和附近圈養著的牛羊!眼下牛馬羊群遍地跑,都亂成一鍋粥了!”
馮飛翼聞言,不由得怒罵道:“北漠人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要不是穆佐羞辱大興人,把送秦灼來北漠和親的數百禁衛都扣在了王庭外,說讓人帶他們去該去的地方安置,卻帶他們去了馬廄,這數百人還真沒法這么快過來接應。
曹宣武聞言,當即仰頭高聲喊道:“天佑我大興!”
馮飛翼高聲接了一句,“天要亡他北漠!”
兩人說完,對視了一眼,齊齊仰天大笑。
帶著白衣山莊眾人來此的馮飛翼其實這一路都看曹宣武和他那幫禁軍不順眼。
對他來說,曹宣武這些人都是皇帝的走狗。
不分是非,只求權勢富貴。
可這回一同來北漠王庭走了這一遭,也算一起為家國灑過熱血的。
今夜做成此等大事,說不準還要死在一處,這般想想,看對方便多了幾分惺惺相惜。
后頭的北漠士兵窮追不舍,一眾白衣山莊的青年人和禁軍們策馬飛馳,大多都是兩人一馬,一個負責騎馬,坐后頭的負責抵擋北漠士兵的追擊。
這些人大多都是第一次合作,卻在這樣的生死關頭生出了絕對的默契。
“六叔!”賀正策馬飛奔出來好幾里路,才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問道:“殿下和晏大人呢?”
“殿下……”馮飛翼說著回頭望了一眼。
只見祭天臺的方向火光映紅了半邊天。
那神仙似的白衣公子與秦灼相互用手臂攬著對方的腰身,因為內力即將耗盡,便以支撐著對方施展輕功,另一手如大鵬展翅乘風越過重重包圍,朝他們這邊掠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