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話既然已經說出口,那么后面的,也就沒那么難了。
晏傾道:“是,退親之事原本可以讓管家、旁支長輩、或是隨便找個人去杏花巷,同你爹說一聲也就是了,可那樣,你就會坦然接受嗎?你不會,依你的性子,一定會跑到晏府來問我什么!”
秦灼永遠不會知道那天來退婚的晏傾,在來杏花巷之前設想了多少個與她相見的場景,這退婚二字要怎么才能說得出口。
若換做旁人來,秦灼再跑去找他,他再能裝,也定然會露出破綻。
他此時也沒有多說,只道:“更何況,這樣招你恨的事,我怎么會交給旁人去做?”
“我那時候便知道此生同你再難共白頭,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你記住我,哪怕是因為恨。”
晏傾眸色陰鷙,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又笑了起來,“年少時,你總是跟在我身后,整天晏傾哥哥長,晏傾哥哥短,說想早些嫁給我、做我的妻……那時候滿心滿眼都只有我的你,可真好啊。”
他像是有些懷念從前,神色也露了些許溫柔,“我那時候就想,要多有趣,多有本事,才能讓我的灼灼,這一輩子,眼里都只有我?”
秦灼聽他所言,腦海里開始浮現那些年少時的場景。
那些被歲月掩蓋,愛恨塵封的年少歡喜就這樣撲面而來。
“我想……”晏傾看著她,剝心相對一般,說道:“我得做個很好很好的人,才能陪我喜歡的姑娘一起過一生。”
“可你多看別人一眼,我都嫉妒如狂,難以忍受!只是在你面前,我所有的瘋狂和癡妄,都得深藏。”他說到這里,眼中僅有的溫情悄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自嘲的笑,“你看,我這樣的人,生來就不是良善之輩。”
秦灼一時間無言相對。
她以前一直分不清晏傾對自己究竟懷著怎樣的情愫。
青梅竹馬、同窗好友、還是頂著未婚妻的名頭一直纏著他不放的小尾巴?
年少的懵懂歡愉不是假的,她一直以為晏傾再絕情,必然也曾在某個瞬間,為她心動過一剎那。
秦灼知道晏傾這人能裝。
卻怎么也沒有想到,在那么早的時候,她喜歡的那個晏傾,就已經是他裝出來博她喜歡的。
晏傾近乎破罐子破摔一般,繼續道:“我對你若即若離、欲擒故縱……你我之間,看似你對我的喜歡更多一些,可我自己清楚地知道,我才是那個難以自拔的人。”
“我要你畢生所有的愛和恨,都只予我一人。”他眼底涌現瘋狂之色,神情陰鷙,字字清晰道:“如若不能,就做你最愛、也最恨的那一個!”
秦灼聞言,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灼灼啊……我贈你年少歡愉,也做你一生執念。”晏傾見秦灼不語,開口喚她了一聲,嗓音就不自覺地溫柔了幾分。
偏生用最溫柔的語調,說著最偏執的話,“哪怕重來一回,我還是會這樣做。”
哪怕明知道前面是南墻,會撞得遍體鱗傷,他也會繼續撞。
晏傾伸手去握住了秦灼的手,用巧勁一拉,將她拽得跌坐在榻邊,欺身靠近,與其近在咫尺,四目相對。
他似笑非笑地問道:“我這樣毫不掩飾的喜歡,這樣的全無欺瞞,你敢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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