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正連忙道:“殿下說的哪里話,您此去北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興,下官怎能計較?怎會計較!”
秦灼笑道:“宋大人一心為國,但話說清楚些總是沒錯的。”
“是、是……”宋文正道:“殿下所言有理。”
“宋大人。”謝傲鴻與宋文正早年相識,這會兒見了面,便上前寒暄道:“多年不見,宋大人為國為民之心,一如當年啊。”
“傲鴻兄!”宋文正方才光看大殿下跟上次全然不同的樣子去了,這會兒才看見謝傲鴻,連忙見禮,“京城一別,十年有余,宋某甚念傲鴻兄啊!”
兩人一番寒暄。
宋文正說著話,忽然看到了秦灼身側的晏傾,不由得神色一驚,“晏大人這是……你離開北明城才多久啊?頭發怎么白了?”
晏傾淡淡笑道:“小事而已,不值一提。”
宋文正心道:這哪算小事啊?
他還想開口再問。
宋旭見狀,連忙開口提醒道:“城外風大,父親有什么話,還是請殿下和謝伯父進府說吧。”
“對、對。”宋文正連忙道:“殿下、傲鴻兄,諸位,請隨宋某入城,進府再詳談。”
“好。”秦灼含笑應下,右手輕抬,“宋大人、諸位,請。”
眾人當即回禮,“殿下先請。”
秦灼也不同他們再推讓,直接率眾策馬入城。
一行人,剛進城門,就看見前頭街道兩旁圍滿了百姓。
“最前面的那位就是大殿下嗎?”
“大殿下長得可真俊啊,她要是個男子,我都想嫁她了!”
“奇怪!以前怎么沒人說她長得好看?”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說書先生光顧著說她如何神勇了!”
百姓們一瞧見她,便開始議論紛紛。
秦灼打馬過長街,竟然還有人往她身上擲東西。
她剛要拔劍……
一旁的晏傾直接伸手接住,遞到她面前。
秦灼一看,有些詫異道:“還以為是什么暗器呢,怎么是個香囊?”
居然有人往她身上擲香囊?
她回頭一看,往她身上擲香囊的還是個妙齡佳人。
“這……”秦灼剛要開口,還沒來得及說什么。
長街兩旁,忽然擲過來許多香囊和梅花,初五等人為了不讓秦灼被砸,只能伸手幫著接住。
“古有美男潘安上街,擲果盈車而回。今有秦灼策馬入城,香囊梅花滿長街。”謝無爭笑意溫和道:“阿灼,看來北明城的百姓都因為你的到來,很歡喜呢。”
“好說,只要不是來暗殺我的,擲什么都無妨。”秦灼反應過來,神色如常地打馬過長街,只是笑意更深,越發神采飛揚。
顧長安試著接香囊,結果試了幾次都接不著,就在邊上支使初五:“初五,接左邊那個、前邊那個,那個上頭的流蘇墜著玉,值錢!”
初五按照他的意思,把那幾個都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