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山頓了頓,還沒想好要怎么接話,就聽見晏傾又道:“她要做什么,我都會幫她。”
秦二爺聽到這話,心情既復雜,又那么一點‘你看你,打臉了吧?’的舒爽。
想當初,在侯府的時候。
他看著這兩孩子彼此都還有情義,想著不計前嫌,讓他們重歸于好,結果他問晏傾的時候,這小子半天不答,讓阿灼更生氣了。
說真的,那天連秦二爺都覺著,這個晏傾是真的要不得了,換個女婿得了。
可這風水轉的是真快啊。
這才過去幾個月。
什么都不用他說了,晏傾自己開口說喜歡阿灼。
這喜歡啊,就得說出口,才行。
藏著掖著算什么?
秦懷山這樣想著,也不急著說話了。
他要聽聽晏傾怎么說。
晏傾面上看著從容淡定,暗地利卻在觀察著秦懷山的神色。
他見秦二爺眉目舒展,不似剛來時那般心事重重,便垂眸,低聲道:“如今,她是君上,我為臣下,她說什么便是什么,她想如何便如何。”
秦懷山見了,心下一驚。
敢情,現在晏傾是被阿灼吃的死死的。
同住一屋,同塌而眠,卻連個名分都沒有。
秦二爺仔琢磨晏傾方才那話……他該不會是等著我來把這事挑明,好要個名分吧?
不行。
我不能再問了。
給不給名分,給什么名分,要看阿灼自己的意思。
他這當爹的,幫不上忙就算了,不能添亂。
秦懷山這般想著,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十分生硬地轉移話題,“這茶不錯。”
晏傾剛要張口說話。
秦二爺便開口打斷道:“這茶真不錯。”
這兩人下了一上午的棋,又坐在一處說話的事,侍從去秦灼跟前說了。
她剛從議事廳出來,眾人剛散了,就聽見她爹爹找晏傾去了。
謝無爭在旁邊聽見,同她說:“秦叔今早還問我,你跟孤云到底是什么關系,我不好說,他竟直接找孤云去了?”
秦灼聽了,驟然有些心虛,加快腳步就要過去。
剛走了幾步,又淡定下來。
這些事爹爹本來就該知道。
去問晏傾,總好過來問她。
她這般想著,索性就不過去了,又回頭問:“西南那邊還沒消息嗎?”
謝無爭剛要說“還沒”。
馮飛翼和何正等人快步入內,抱拳道:“參見君上。”
“剛說到你們,你們就回來了。”秦灼笑著說道,目光往后一看卻沒瞧見,要劫來的人。
何正有些羞愧地上前道:“我等有負君上重托,四公主她、她不愿跟我們來北境。”
“她不愿來?”秦灼聽到這話還有些詫異。
在她的映像里,蕭雅是個很聰明,識進退的嬌弱小公主。
之前京城傳來的消息說她主動請纓替蕭婷下嫁陸家子,這事已經夠讓人吃驚的。
沒想到,這次她派人去接蕭婷來北境,這小公主居然會在可以不用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之時,依舊選擇下嫁。
“是,四公主不愿來。”何正把那天自己在馬車上聽見蕭雅跟陸乘風說的那些話,大致復述了一遍。
在秦灼很是感慨的時候,何正又從衣襟來取出一封書信,雙手呈上,“這是四公主讓我帶給君上的書信。”
秦灼接過來,拆開看。
蕭雅的字跟她人一樣秀氣,簪花小楷。
寫的卻是“與君同承珠玉志,為國當作磐石身”。
這是四公主不來北境的理由。
紙上書數行字,說得很簡潔,卻很明白。
秦灼的目光停留在最后一行字,仿佛透過宣紙,看見那個愛穿紫衣的四公主站在西南花海里,躬身施禮,目光溫柔而不失堅定地說——
“四妹蕭雅,伏愿長姐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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