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卻有些厭惡這樣的做法。
她不欲與趙經綸多說,抬頭朝前邊看了一眼,剛好看見沈文軒坐在池邊釣魚。
“晏傾。”秦灼喊了他一聲,俯身與他低語,“你好好教教他和那位愛算計的顏大人怎么做人,我去前頭看看先生。”
晏傾聞言,點頭說:“好。”
秦灼同他說完,又朝趙經綸道:“我府里的事,都是晏大人說了算,趙先生有話只管同他說便是。我還有事,先失陪了。”
趙經綸心說讓君上選顏家公子做夫婿這種事跟晏大人說,那跟自尋死路有什么區別?
他不想找死,便試圖喊住秦灼,“君、君上……”
秦灼卻充耳不聞,徑直從他身側走過,入了小徑,行至沈文軒身側。
老先生身著青衫,木簪束發,搬了個小板凳坐在池邊垂釣。
一邊搖著羽扇,一邊哼著小調,也不知坐了多久,魚簍還是空的,一條也沒釣上來。
“先生。”秦灼喊了他一聲,就地盤坐在草叢里,低聲提醒道:“釣魚的時候,哼小調是釣不著魚的。”
更何況,先生手里還拿著羽扇扇風。
這樣的動靜,若還能釣上魚來,只怕被釣到的那條魚也笨得不行。
人吃了,只怕都要變笨。
“阿灼。”沈文軒瞧見她來,也不奇怪,只笑了笑,又繼續看向池邊,“這池子里的魚本就是府里養的,釣不釣得上來,又有什么關系?”
老先生這些年大多時間都用在了著書立說上,自打離開京城,被皇帝派人追殺了一路,被花辭樹救了帶到北明城來,反倒比以前更想得開,沒事的時候釣釣魚、下下棋,有事的時候就給宋文正他們出出主意。
秦灼伸手接過了沈文軒手里的羽扇,一邊替他扇風,一邊同他說近來北境和京城發生的事,有不解之處,便請先生替她解惑。
沈文軒先前雖被奉為帝師,卻有名無實,興文帝給他帝師之名,朝中有爭議的事,卻從不聽沈文軒的勸誡,即便有時候聽了,也是表面功夫,背地里又是另外一副做派。
老先生從一開始的勸興文帝要為國為民,到后來心灰意冷,只在帝師府和崇文館之間來去,又因秦灼的事,直接跟興文帝決裂,掛冠而去。
直到現在,聽秦灼問利國利民之舉,才頗得為人師者的欣慰。
而不遠處的廊下。
晏傾看了師徒倆許久,才想起跟前還有趙經綸這么個人似的,開口問他,“你們想讓顏辭樹頂著顏辭鏡的身份與君上聯姻?”
趙經綸聞言,頓時神色駭然。
簡直像是大白天見了鬼。
晏傾依舊面色如常,“那位天生皇后命的顏辭鏡顏公子早在十多年前就死了,你們那位顏大人讓顏辭樹頂著他的身份去京城做質子,如今還想讓他做君上的夫君,你們顏家還真是會物盡其用啊。”
“晏、晏大人,你在胡說什么?”趙經綸矢口否認。
真正的顏辭鏡早在十多年前就死了,顏暉生怕皇帝覺著是顏家故意欺瞞,因此怪罪,讓與顏辭鏡生的最像的弟弟顏辭樹頂替其身份去京城做質子這事,只有顏暉和幾個心腹知道。
又時隔多年,絕無可能被旁人知曉。
趙經綸這樣想著,強撐著再次開口道:“我們公子就是顏辭鏡,十多年前因病夭折的那個才是四公子顏辭樹,晏大人許是記錯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晏傾并不爭辯,面色淡淡道:“回去告訴顏暉,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他看著趙經綸的目光,像是能看透人心一般深沉,“他騙皇帝想怎么騙都行,想騙我家君上,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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