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眼,各自飲盡了杯中酒。
一旁的初五見狀,也端起酒杯,有樣學樣。
顧長安被兩人夾在中間,實在是有點坐不下去了,索性扶著桌案起身。
他搖搖晃晃地走向主人席,直接挨著晏傾坐下,還伸手把秦灼的袖子拽著按在了桌案上。
顧公子喝的多了,挨著晏傾的時候,直接把他撞得往秦灼倒去。
又在拽秦灼袖子的時候,把她往前扯了一下。
于是,遮住兩人臉龐的廣袖落下時。
秦灼和晏傾就親上了。
還是晏傾倒向秦灼懷里,像極了妖妃勾引君王的那種姿勢。
席間眾人看到這一幕,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初五睜大了一雙藍眸。
謝無爭愣了一下,當即轉頭看向別處。
林澤連忙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斷默念:“我沒看見、我沒看看見、我什么都沒看見……”
秦灼本人都頓了頓。
晏傾也有一瞬間愣住。
片刻后,兩人,齊齊回過神來。
晏傾起身坐好,伸手把不知何時被扯開的衣襟拉好。
秦灼咬牙,把被顧長安壓在桌案的袖子扯了出來,結果力道過大,連帶著把晏傾的袖子也扯了。
只聽得“撕拉”一聲。
席間眾人聽得一個激靈。
那抹雪白的衣袖隨風飛入席間,翩然落在了地上。
座上有人低聲感慨道:“君上的男寵真不是誰都能當的。”
秦灼聞言頓時:“……”
晏傾看了看自己被撕裂的袖子,又抬眸看了看秦灼。
他還沒開口說話。
挨著他坐的顧公子傻眼了片刻之后,忽然痛心疾首一般開口道:“你們這是做什么?”
公子爺本來盤算著今夜這梁園宴可以收到許多銀子。
滿座錦衣客,這么多富家公子,在他看來那就是白花花的銀子。
一想到可以從每家都榨出不少銀子來。
顧長安今夜喝酒,那就是來者不拒,誰來與他攀談,誰來敬酒,他都喝。
愣是把酒量不錯的他,早早就喝醉了。
他先前早就跟秦灼說好了,要往哪幾排多看幾眼,哪幾位要多給眼神。
結果秦灼不照做就算了。
先是抱了林澤,再是抱了晏傾,她不看席間眾人就算了,還抬袖遮著不讓別人看她。
這怎么讓別人給北境砸銀子!
顧公子想想都好氣,也顧不上眼下在哪,是什么場合了。
他忍不住起身拍桌子,還連拍了三下,“本公子跟你們說了多少次,想玩什么花樣關起門來隨便你們怎么花,別讓人看見,別讓人知道,你們怎么就是不聽?”
席間眾人一聽,有些愕然,不由得低聲議論道:
“君上平日里就喜歡在晏大人身上玩花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