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席間所有人,只有來赴宴的秦灼一行人不會受影響。
而在座的顏家人,沒有一個幸免。
周遭伺候的小廝婢女也陸續倒下。
何氏也是。
顏夫人像是完全想不通花辭樹為什么要這樣做似的,“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樣害你的父親,害你的家人啊?”
花辭樹冷聲道:“你們算什么家人?顏夫人,何氏,你還記得你親生兒子是誰嗎?當初你們怕皇帝知道顏顏辭鏡是皇后命之后會對顏家不利,不惜親手除去嫡子!虎毒尚不食子,你們夫婦二人所做之事禽獸不如,真叫人大開眼界!”
這些事深埋于心多年,他沒想過有朝一日可以說出來。
還是在把顏家這些人都放倒之后,當面掀開他們當年的所作所為。
可此時的花辭樹并不覺得暢快。
血淋淋的傷口當眾撕開。
打了顏暉夫婦的臉,也要了他半條命。
花辭樹說著說著,忽然笑了起來,“可你們怎么都沒想到,皇帝那樣昏庸無道,知道這事之后竟然沒有要顏辭鏡的命,反倒是要他進京做質子。可那時顏辭鏡已經被你們殺了,你們怕把死訊報到京城,皇帝不信反而會懷疑你們早有反心故意把人藏起來,所以就把我送去了京城。你們都說我是顏辭鏡?可顏辭鏡早就死了!”
他的嗓音一下子凌厲了起來,問何氏,也問顏暉,“那我是誰啊?我該是誰?”
“你在胡言亂語什么?”顏暉強撐著坐起來,厲聲道:“你瘋了,你就是顏辭鏡!你……”
“我若真是顏辭鏡,便該是來向你們索命的厲鬼。”花辭樹冷聲道:“你們一家死于我手,也不冤枉!”
秦灼是第一次聽到花辭樹說這么多話。
先前只覺得這人嘴巴毒,不管說什么做什么都是一副我不能吃虧的樣子。
不曾想,是從前吃過太多虧,太多苦,所以多半分也不愿承受,才成了那副模樣。
“花美人,說這么多累了吧?”秦灼起身,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將他摁回椅子上,“你先坐下歇會兒,接下來的事,我來就好。”
花辭樹說出那些話后,四肢發涼,也沒想到秦灼會忽然來這么一下,被她一摁就摁住了。
謝無爭和徐丹青等人聽到花辭樹說的那些,也是驚駭莫名。
人活于世,真是只要活得夠久,什么事都能見到。
“秦灼,你讓做兒子的下毒害自己父親母親,除掉家中兄弟,你可真是好手段啊!”顏暉看著秦灼,笑面虎的笑模樣也維持不住了,恨聲道:“你以為這樣就能除掉我顏家,拿下東臨嗎?
這人說兩句話就要大喘氣,還不硬撐著:“你做夢!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你有如此毒招,便真當我沒有準備后手嗎?皇上早已經派人來了東臨,今日我顏家若出事,接收東臨之地的只會是朝廷的人,絕不會是你秦灼!”
秦灼似笑非笑道:“是嗎?”
話聲未落。
忽有一人從不遠處的小橋上緩步行來。
他自荷花深處來,青衣緩帶,夜風吹得云袖翩飛,天外飛仙客似的走入這紛亂席間,語氣淡淡地重復了一遍秦灼的話,“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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