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雅見秦灼話鋒一轉忽然提到了陸乘風,不由得微微一頓。
很快,她就恢復如常,柔聲道:“他……他沒什么可說的。”
“是人總有好壞,你這句沒什么可說的,倒讓人頗費思量了。”秦灼笑著逗四妹。
她一來云川城,便問蕭雅那個陸乘風如何,為的就是做好要真的為難陸乘風,還是輕拿輕放,意思意思就算了的準備。
畢竟傳言不可盡信,還是要問本人才知道他倆之間究竟如何。
可對方來這么一句,反倒叫她看不明白了。
若是陸乘風待蕭雅好,那說好便是,若是待她不好,那就說不好。
以前蕭雅遠嫁西南,沒個能為她撐腰的,忍著就算了,現在可是秦灼跟謝無爭都來了,沒事都要壓陸乘風一頭,叫他知道永安君的妹妹旁人欺負不得。
“哪里就要讓長姐頗費思量了?”蕭雅也怕秦灼多想,回頭再為難陸家人。
畢竟現在云川城得保,全靠永安君來的及時。
眼下這般情形,說陸家人要看秦灼臉色過活也不為過。
四公主略想了想,連忙又道:“我與陸乘風本就是契約夫妻,總共也沒見過幾次面,話也沒說幾句,他這人對我來說不算好也不算壞的,自然沒什么可說。”
“契約夫妻?”秦灼把這四個字細細琢磨了一遍,再看蕭雅,越發覺著這姑娘是個看著柔柔弱弱,實則比誰都敢想敢做的。
這世間幾個女子敢把自己的婚姻大事這樣拿來折騰。
兩人說著話,院中侍女們已經備好了沐浴要用的東西,來請兩人入內。
蕭雅道:“此事說來話長,長姐還是先沐浴更衣吧。”
“好。”秦灼一邊跟著她往里走,一邊道:“待會兒你再慢慢說來便是。”
進了里頭,秦灼才發現里頭竟有一處浴池,侍女們剛倒好水,正往里頭灑花瓣。
有白霧裊裊升起。
四周紗簾輕垂,暗香幽浮。
就這樣看來,這日子比蕭雅在皇宮里過得還精細。
侍女們上前來,恭聲道:“奴婢為君上解衣。”
“奴婢伺候君上沐浴。”
“不必了,本君自己來。”秦灼不喜歡被一堆人圍著,尤其是沐浴的時候。
侍女們聞言,有些為難爾地看向蕭雅。
“你們都下去吧。”蕭雅把幾個小侍女都遣了過去,然后朝秦灼道:“那我留下伺候?”
“一起洗吧,浴池這么大,再來幾個也不擠。”秦灼隨手解開衣衫,掛在一旁的屏風,就朝浴池走去。
池子里放的是溫水,她先下去洗了。
兩人先前別說在一個池子里沐浴,就是單獨相處都基本沒有過。
秦灼倒是一點也不見外。
蕭雅看她如此自然而然,便隨后下來,掬水幫秦灼洗去身上的血跡。
她的動作輕柔得很,秦灼被洗的很舒服,很快就不自己動手了,靠在池沿上任蕭雅揉搓。
連伺候秦灼最久的采薇杜鵑都沒有如此貼身伺候過。
這會兒蕭雅幫著洗,秦灼卻舒服地喟嘆。
她一邊舒服著,一邊同蕭雅道:“方才你說的說來話長,可以接著說了。”
蕭雅聞言頓時:“……”
這個秦灼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