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在秦灼喝完那碗粥的時候,又給她添了一碗。
兩人添飽肚子,已經是深夜。
外頭大雪紛飛。
宮人內侍靜候門前,悄然無聲。
“出去走走。”秦灼拉著晏傾往外頭去,“雪沒琉璃瓦,霜蓋漢白階,正是京中好風景,當與傾傾共賞。”
時隔多日。
晏傾又從她口中聽到“傾傾”二字,喊得如此自然而然,好似他們從來都沒有分開過一般。
他還沒來得及回話,就被拉著出門去。
門外的宮人見狀連忙打傘上前。
晏傾伸手接了過來,為秦灼擋去漫天風雪。
宮人們悄然退開。
兩人一傘,離開御書房,不緊不慢地并肩走著。
步調一致,宮中燈火通明,將他們的身影也覆蓋成一人。
“你是怎么把蕭臨教成這樣的?”秦灼想起方才用膳時蕭臨三句不離‘太傅不會跟皇姐作對,皇姐不要打他為難他’的話,關于皇位沒了這事三皇子是一點也不在意。
不單單是只字不提,連神色都沒有露出半點。
若說是偽裝,那裝得太好了一些。
若蕭臨不是裝的,那晏傾這個太傅對他來說,豈不是比皇位還重要?
那秦灼就得問問了。
晏傾道:“做先生的,本該教學生明是非,識對錯。”
“這話說得不錯。”秦灼笑道:“只是我怎么聽,都有些敷衍,晏大人莫不是在廢帝跟前久了,一直這樣說話,忘了該怎么同我說話?”
晏傾聞言,不自覺的微微勾唇,“前兩年北山狩獵,你曾救過蕭臨性命。”
說來,諸事皆有因果。
他說:“蕭臨自幼長在山中,憨而不愚,與生母甚為親厚,可惜被安國公找到之前生母就被害死,高妃,蕭臨生母的同胞姊妹頂替入宮,母憑子貴。”
“高妃竟只是蕭臨的姨母?”秦灼乍一聽到這事,還挺詫異,“這世上果真是什么事都有。”
晏傾同她說,當初蕭臨的生母被年輕時的廢帝用假身份誆騙,有了一段風月。后來廢帝回京把這女子忘了到了天邊,高氏有了身子,就被高家人趕出家門,在山中住茅草屋,獨自撫養蕭臨長大。
十三四年過去,好不容易盼到廢帝派人去尋外頭的兒子,高氏卻被高家人殺害了。
蕭臨回宮之后,一直都沒什么機會跟高妃獨處,一開始并不曾發現自己的母親換了人,直到時日漸久,高妃拿他做籌碼,博高家權勢,才露了痕跡。
直到高妃的哥哥高慶忠奉旨去接掌北境兵權,一去不回,廢帝大怒,回過神來,覺得有高妃在,即便蕭臨日后稱帝,也會是外戚當道,就起了殺母留子的心思。
廢帝殺妻尚且毫不手軟,更別說是一個妾。
“高妃死于去年冬日。”晏傾道:“我將高妃并非當年的高氏之事查明,告知蕭臨,他又驚又怕,深覺孤苦無依,便將我這個太傅視若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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