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往外走的時候,都忍不住低聲低聲議論今天這檔子事。
晏相與陛下不和,一上朝就唱反調,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這兩人每次一鬧,滿朝文武都怕江山因此動蕩,為此操碎了心。
可沒等他們想出讓兩人和平共處的法子,這謀逆之事就鬧出來了。
這下,徹底掰了。
他們再也不用操心。
大臣們陸續離去。
等到最后一個朝臣退出殿外之后,秦灼還坐在龍椅上,半點也沒有離去的意思。
她一直在看著晏傾。
許久了。
目光一點都沒有移開過。
一旁的梁公公見狀,不由得上前低聲問道:“陛下,眾臣都散了,您可要移駕長華宮?”
就算要審問晏傾,也不用在金鑾殿上審問吧。
怎么也得換個地方,細細審,好好問。
這大殿之上可不好用刑,明兒還要上早朝,血腥味難去。
“不必。”秦灼坐著沒動,只沉聲道:“你們都退下。”
梁公公聞言,忍不住道:“陛下身邊怎么能沒人伺候?”
“陛下讓我們退下,我們退下便是。”另一邊的孫魏紫上前來,把左右持帝王儀仗的內侍宮人們全都帶了出去。
梁公公走在最后面,一步三回頭,也跟著出去了。
等他邁出殿門的時候,孫魏紫抬手讓兩個小內侍把殿門給關上。
“咯吱”聲隨之響起,殿門合上。
把所有的閑雜人等,全都隔絕在外。
夜風也隨之止住。
殿中燭火高燃,亮如白晝。
秦灼起身,快步走下白玉階,伸手去扶晏傾。
晏傾在地上跪久了,腿發麻,起來一點,又猛地跪了回去。
這模樣有些狼狽。
可他卻忽然低低地笑了。
“跪這么久,膝蓋不疼么?你還笑?”秦灼直接伸手,攬著他的腰,將他半抱著扶起來,坐在白玉階上,然后俯身輕輕幫他揉著膝蓋。
“不疼。”晏傾笑著往后仰,幾乎是躺在了白玉階上,姿態隨意,有那么一點累極了終于可以躺下來歇歇,都顧不上躺的是什么地方了。
他說:“籌謀多時,終得事成,才能在這金鑾殿上,白玉階前,跪一跪我心上人,怎么會疼?”
從秦灼回京到現在,已經四個多月。
他就想著感覺解決完這事,好安安心心陪在她身邊。
可這幾個都是成了精的老狐貍,饒是晏傾,也要費盡心思,直到今日一舉抓獲,人證物證俱在,誰也無從逃脫。
“你不疼,我心疼。”秦灼說完這話,又覺得有些肉麻。
把自己肉麻笑了。
她在晏傾開口之前,又立馬說了一句,“就這么躺白玉階上,也不怕咯著腰。”
秦灼把晏傾拉起來,走上高處,把他往龍椅一按,讓他坐這歇著。
殿中再無旁人。
秦灼抬手替晏傾撫平微亂的衣襟,還沒來得及開口說別的。
“今日事成……”晏傾忽然翻身而起,將她壓在龍椅上,與她耳鬢廝磨,“陛下今夜要怎么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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