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到這里的時候,低頭停頓了片刻,而后才繼續道:“我想讓我爹爹、我舅舅,我的親人都知道他對我的好,從而對他好一些。”
她話已至此。
謝傲鴻和謝傲誠也不能再說什么了。
晏傾的才名,天下皆知。
他剛入京的時候,就為了秦灼和無爭頂罪敲登聞鼓弄得遍體鱗傷,后來種種,什么男寵佞臣,受人唾罵輕視。
流言勝刀劍,一夕天下知。
晏傾罵名背的多了,以至于天下人都忘了,他是陪著秦灼孤軍入北漠王庭,殺了北漠王的人。
他也是英雄人物。
秦灼護衛北境之地那些日子,晏傾出謀劃策,功不可沒,他“叛逃回京”,在朝中翻云覆雨,也為了能穩住廢帝,讓秦灼早日完成大業。
“晏傾對你……確實沒得說。”謝傲誠是個直脾氣,秦灼都這樣說了,他也不好一直不回話,開口便道:“只是他這個城府太深,你明日要為他正名,那后日呢,他再想要別的什么,你全都給?”
謝傲鴻聽到這里,神色更凝重了,“陛下也不只是想為晏傾正名這么簡單吧?”
秦灼也沒打算瞞著他們,直接回答道:“正名之后,自然是要給名分的。”
秦懷山點了點頭,“這個名分是該給。”
他這話一出。
謝傲鴻和謝傲誠不約而同地瞪了他一眼。
秦懷山不說話了。
給晏傾名分這事,其實秦灼想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前頭事多,一拖再拖。
眼下,真的要著手要辦,誰說都不管用,那還不如直接順著她的意思,就這樣辦。
皆大歡喜,那不是更好?
謝家兩兄弟到底沒有秦二爺這個做爹的心思通透。
謝傲鴻又道:“若你是個尋常人家的姑娘,找個這樣的夫君也就算了,可你是皇帝,臥榻之側,躺著這么一個人,你就不擔心……”
秦灼正色道:“不擔心。”
“可舅舅擔心啊。”謝傲誠不像他哥那般能沉住氣,當即又道:“自古以來,這帝王天家,常有父子相殘,兄弟鬩墻,夫妻反目之事,至尊之位不好坐,留在身邊的人一定要慎之又慎,這晏傾……他就不是好掌控的人!”
秦灼道:“我也沒想過要掌控他。”
對她來說,晏傾永遠與旁人不同。
什么君臣之道,制衡之術,都不該用在他身上。
這話不用她明說,謝家兩位舅舅也能意會了。
這能怎么辦?
說陛下到底是年輕了些,一時被情愛沖昏了頭,什么都不管不顧了?
可樁樁件件的事情加起算,那位晏相大人才是被情愛沖昏了頭,什么都不管不顧的那個。
更何況,女帝這幾年一心撲在國家大業上,那么多青年才俊到了她跟前,她就只能看見這人適合干什么,能干什么。
眼看這樣下去,她眼里是再也瞧不見別的了。
最后,謝傲鴻嘆了一口氣,問她:“真的非他不可嗎?”
秦灼道:“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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