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孫魏紫應聲,快步追出殿外送人去了。
秦灼站在原地等了片刻。
果不其然。
小牡丹出去之后沒多久。
殿外就傳來了兩人的吵鬧聲。
這兩活寶每次湊在一起,那熱鬧,非同一般。
秦灼沒細聽,走到屏風外,看了蕭雅一眼。
后者正低頭翻看著喜服上的繡花,輕聲道:“他要留在京城,是他的事,與我無關。”
秦灼笑道:“朕也沒說同你有關啊。”
蕭雅聞言,抬頭看向她,表情頗有些無奈。
蕭婷見狀,連忙在一旁打圓場,同她們說起了大婚的諸多事宜,“我還是頭一次見到皇帝的二十歲生辰和大婚立后一起辦的,禮部官員都忙得暈頭轉向,連我母妃和李太妃都緊張得很,生怕哪里沒周全到,讓那些來朝賀的番邦小國挑出不好的地方來。”
“緊張什么,該怎么辦就怎么辦。”秦灼道:“番邦小國既然是來朝賀里,哪里輪得到他們挑不是?”
蕭婷原本就想說點別的,免得蕭雅因為那個姓陸的蹙眉。
如今她倆不需要在父皇面前爭寵,上頭母妃又安在,小時候那些不愉快都在分開的這些日子里悄然遠去,如今處的倒是極好。
蕭雅學了些醫術,還愛種花,蕭婷養的貓前些日子病了,還是她幫著治好的。
只是蕭婷看不明白蕭雅對陸乘風到底是怎么個心思,只能盡量不提那個人。
“陛下說的是!”邊上的林澤開口道,“只是禮部那邊說陛下的大婚,原本該是您在宮里,等著他們把皇后抬進宮受百官朝拜,你卻要出宮去迎,這事千年難遇,到時候,整個京城只會是萬人空巷來湊熱鬧……”
對林澤來說,秦灼做什么都不過分。
尤其是大婚,朝臣們說是國事,說到底也就是晏傾和秦灼兩個人的事。
人家愿意怎么成婚就成婚。
但這些大臣們天天朝她念叨,讓她勸勸陛下,別太寵著晏傾,寵成這樣以后怎么是好?
“誰讓你來同我說這些話的,列個名單給朕。”秦灼看林澤勸得不怎么走心,必然是被煩得沒法子了,來走過過場,她直接說:“到時候讓他們跟朕一起去迎!”
林澤聽到這話,忍不住笑道:“是,我回去就把名單寫出來,送到陛下手上。”
幾人說著話,一下午很快就過去了。
一道用了晚膳,便各回各處。
暮色四合。
秦灼獨自一人坐在殿中批折子。
批了幾封之后,習慣性把看了就頭疼的折子往邊上一放,“晏傾,你來看看這封……”
說完之后,才想起晏傾不在長華宮里。
他回丞相府‘備嫁’去了。
秦灼嘆了一口氣,又連著批了好幾封折子,才起身換了身玄色交領袍,翻窗而出上了屋檐。
潛伏在暗處的風千面等人看到屋檐上又人影,飛快地掠了過來將她攔住。
一看是秦灼,眾人都愣了愣。
“陛下?”風千面抬手示意眾暗衛退下,低聲問道:“您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