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蘭啊,不知道你們幾時回來,沒有做你們的飯。你就用那地瓜粉做到粉條吧!建國也餓了。”
“沒事阿婆,我不餓。”陳建國朗聲道。
“好。”
林佩蘭匆匆看了一眼陳建國,拎著手袋去了樓上,不一會兒換了一身衣服下來。
都是家常做的活,那地瓜粉條也好做,只要把粉研磨碎,再用滾開的水和就行。
從研磨成粉到搟開切絲,前后不過半個小時,林佩蘭已經做好了一竹編晾開。
農家想要大魚大肉肯定是沒有了,抓了一把前些日子腌制的芥菜,洗干凈爆炒再加水,燒開后下地瓜粉條。
臨出鍋前加了一小撮的蝦米和香蔥,一道爽口的粉條就做好了。
陳建國吃過的好東西不是,常年跑底層的工地,不管在國外還是國內不好吃但能填飽肚子的食物也吃過不少,這在林阿婆聲聲抱歉怠慢的粉條,真的算美食了。
能把簡簡單單的食材做成這樣的美食,絕對考驗做飯人的手藝,看著對面小口小口吃粉條的林佩蘭,陳建國的心又熱了幾分。
或許這次倉促的婚姻并不壞,而是自己找到寶了。
“佩蘭啊!一會兒你收拾了你那屋,就讓建國早點休息吧!天色不早了,我去睡了。”
林阿婆平常都是天黑就回房間的,今天被林佩蘭兩人的晚歸打破了規矩呵欠連天,提前回了自己的房間。
家里其他人雖然好奇陳建國會在家里留宿,但都默契的沒有出現,林有才挨著餐桌坐了一會兒,明里是陪女婿說說話,人早就和林阿婆一樣昏昏欲睡了。
大家都理所當然的覺得陳建國留下沒有多大問題,林佩蘭心里貓抓一樣難受,燒水給兩個人洗漱的間隙,看著陳建國的眼神都是防備和警惕。
一而再被她那么看著陳建國還是有感覺的,這鄉下小院幽靜安寧,外頭除了幾聲犬吠聲外,只有那此起彼伏的哇名聲。
“我們……”
“你想都別想。我給你鋪床,夜里你睡里間,我睡外間。”
陳建國剛剛開口就被林佩蘭打斷,那氣勢洶洶的樣子,仿佛他是不軌之徒一樣,愣是把他到嘴邊的話給堵沒了。
尷尬的摸摸鼻子,陳建國有心逗逗林佩蘭,又怕這家里人聽見了,說他輕浮。
“我是說,明天我讓人來拉嫁妝,家里準備一些平常吃的就行。晚上吃的粉條就不錯。”
“……”林佩蘭的臉比火烤了還要燙,自己想歪了,人家不過是要商量一下事情罷了。
“那個不能招待客人的。”林佩蘭吶吶道,“他們幾個人來,明天一早我殺一只雞吧!”
“就那個粉條挺好,平常他們也沒有機會吃到。”
陳建國說的真心實意,林佩蘭卻不敢這樣敷衍,打了一桶水,拿了林有才沒有上身,本來打算她結婚那天穿的一件襯衫給陳建國,自己去翻了儲存干菜的壇子,好準備明天的吃食。
看著一意孤行又開始忙碌的林佩蘭,陳建國只有無奈拎著桶去院子里那個簡陋的浴室洗澡。
等他進屋,林佩蘭已經泡了好幾份干菜,其中就有淡菜和魷魚干之類的,想來也是為了預防客人臨時來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