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難堪也得裝作若無其事,要不然陳建國這一番用心良苦,不得白糟蹋了。
硬著頭皮去做早飯,等到陳曼妮起來吃了飯去上學,陳建國才滿頭大汗的從外面回來,看他腳上還穿著球鞋,顯然是去做運動了。
把人逼得一大早去鍛煉,這實在是無語。
林佩蘭對陳建國連正視都不敢了,恨不得把頭埋進肚子里。
“我去洗個澡再吃飯,你幫我去房間拿衣服。”
陳建國看出林佩蘭的不自在,還是鎮定的說了一聲。
不等林佩蘭回應,他已經脫了球鞋,就那么光腳踩在地上。
樓上也是拖鞋上樓的,這人顯然是不打算上去了。
林佩蘭拒絕不了,上樓給陳建國拿了衣服,剛送進衛生間,陳建國把門關上,回頭就看見陳母站在客廳看她。
“媽起來了啊!”林佩蘭莫名的局促,“建國在洗澡,衛生間用不了……”
“我等等沒關系。”淡淡的掃了一眼林佩蘭,陳母活動這雙手去院里,不一會兒就傳來她的驚呼聲,“這床單怎么洗了!?不是要鋪一個月嗎?”
“怎么回事啊?你家里沒有人告訴你,這新婚頭一個月不能洗被子嗎?”陳母得不到回應,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那個……那個,弄臟了……沒法睡,我就洗了。”
林佩蘭說的支支吾吾,再次面紅耳赤,好在昨天陳父去了臨縣追捕一個犯人不在家,要不然這臉得丟土里去了。
陳母聽了林佩蘭的話,臉上的怒火慢慢地沉靜下來,盯著林佩蘭看了好一會兒,神色莫名。
沉默了一會兒后,清咳一聲,轉身又去了院子,“左右那么回事,洗了就洗了吧!”
那么回事是怎么回事,林佩蘭不懂,但陳母不再生氣,她也松了一口氣。
“別急,我去勸勸媽。”
陳建國擦著頭發出來,徑自去了院子,顯然剛剛在衛生間聽到了她和陳母的對話。
林佩蘭相信陳建國可以搞定陳母,但是那么讓人難以啟齒的話,這要怎么說?
偷偷在窗戶邊看了一眼,發現母子倆一起站在院里甩手臂,似乎沒有要吵架的意思,林佩蘭縮回了頭。
陳建國不知道怎么說的,但進來后臉色明顯不對勁,林佩蘭覺得他看著自己的眼神也變得古怪了起來。
好像有點意味深長。
陳母倒是鎮定自若,洗漱吃飯,都很正常,見林佩蘭給她們做的大米粥,自己碗里的還加了紅薯,還忍不住說了一句。
“我們家也不差你那一口吃的,不必了另外做。”
雖然態度生硬,但在林佩蘭看來,已經很好了。
這要不是太過讓人難以啟齒,林佩蘭都要忍不住問陳建國是怎么安撫好陳母的,為什么前后態度變化那么大。
等陳母去了單位,林佩蘭在廚房里收拾好東西出來,院里就響起了車子的發動機聲音,她才出去就看見陳建國開門下來了。
“借了朋友的車子方便一些,收拾一下咱們動身吧!禮物我已經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