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這事自然要回去。建國工作忙,只能你自己回去了。”陳父自然是答應,想了想問,“要不要我讓小王開車送你到鎮上,這邊到鎮上的車子只有早晚兩班,錯過的話只能等過路班車,還不一定能乘上。”
“不用了爸。路線這幾天建國有帶我去走過,班車的時間我都記得,自己回去可以的。”
“行!那我讓你媽給親家老太太和親家他們準備一些禮物,你幫忙帶好。”
“不用不用。我回去路上買一些就行。”
陳父果然好說話,陳母有他在管著,面色不好看,但也沒有說什么,面對通情達理的陳父,林佩蘭心存感激。
在陳父陳母回屋后,林佩蘭才去洗澡,回到樓上的時候還是興奮的。
等躺在床上,原來睡著都小心翼翼掛邊角的位置,突然變得寬大了。
幾天的同床共枕,少了一個隨時會來和自己聊天的人,居然也讓林佩蘭有點沒法適應著夜晚的孤寂。
人這東西真奇怪,從陌生的時候,嫌棄不想搭理,到慢慢熟悉,再到適應他的存在,其實不需要花費太多的時間。
想起昨天握住自己的那只有力的手,強悍的讓人無法掙脫,卻又帶著些許眷戀讓人無法忘懷。
輾轉反側根本沒法睡著,林佩蘭干脆起床,去書架那邊找了一本書來看。
平常想省著點電舍不得用,今天晚上倒是一直開著臺燈,看了大半宿,直到眼皮真的睜不開了,這才關燈。
臨睡前,林佩蘭感覺自己似乎做了什么,但實在太困,根本沒有心思去在意。
等到每天準時起床的時刻睜開眼睛,猛然發現自己懷里居然抱著一個枕頭。
那是陳建國睡的枕頭,大紅色的印花,大紅喜字隱約可見很喜慶,有陳建國每天洗澡后帶著的桔子香。
仿佛被燙到一樣,林佩蘭飛快的松開那個枕頭,欲蓋彌彰的把它擺好,自己起身下床。
換了輕便吸汗的麻布衣褲后,這才開始收拾床榻。
屬于陳建國的位置平平整整,用手拍拍只有夏日暖暖的觸感,沒有人睡過的溫度。
林佩蘭下意識的把枕巾鋪好,又把枕頭和自己的擺近了一些,又覺得讓人羞澀挪開了一些,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又擺了回去,想著或許自己的枕頭染了陳建國的氣息,今天晚上就不會再抱著他的枕頭睡覺了。
下樓的時候,家里照常只有她早起,輕手輕腳的依照習慣打開大門。
院子是沒有大門的,有警衛在守著,大家連矮柵欄都沒有做,左右這大院里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沒有人做那些偷雞摸狗事,自然也沒有人樣家禽那些,怕跑出去回不來。
去院子里看了一眼昨天插的空心菜梗,經過一夜夏日的余溫,顯得有點蔫了吧唧的。
林佩蘭回屋打了一些水出來,小心的澆在根部,就連昨天撒下去的種子也沒有放過,用澆花的噴水壺灑了一些,有水分,溫度夠,這樣種子才長得快。
回到衛生間洗漱一番,剛剛圍上圍裙準備做飯,客廳里的電話就響了。
那個電話除了打掃桌面的時候她拿起來擦過,平常她都是抱著敬仰的態度院里,生怕錯位,家里幾位重要人物接不到電話耽誤事。
可現在才六點出頭一些,誰會這么早打電話來。
難道是陳建國到了那邊,打電話報平安?
林佩蘭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點傻,每天這個時候陳母他們都沒有起床,這個時間陳建國是知道的,不可能會在這時候打電話回來,陳母他們接不到。
想歸想,做歸做,林佩蘭腳下也沒有耽誤,急忙過去拿起了話筒。
當那個話筒里傳來低沉略顯沙啞的聲音,林佩蘭莫名的緊張,原來真的是陳建國。
“佩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