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姐妹多,從被迫到自愿,一次和無數次對于她這樣家境貧寒,家里吃了上頓,沒下頓,僅靠炒茶的工資,維持一家上下十余口的人來說,都一樣,只要有好處就行。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生胚已經全部出貨,剩下的都是窨茶,費時又費工,林佩蘭已經連續沒有那三個小時的覺都沒有睡了。
林佩蘭和春華還有張師傅,每人負責兩個窨茶箱子,要看火候,寸步都不能離。
“我肚子有點不舒服,佩蘭,你幫我看著,我很快就回來。”
春華抱著肚子,不等林佩蘭回話,飛快的跑了出去。
林佩蘭正在給茶箱下的火蓋灰,花茶講究的是花香和茶香的融合,不能大火,只能文火保持熱度,回頭一看春華的那其中一個箱子底下,能木柴明顯過多,火騰騰的燒著。
林佩蘭嚇了一跳,按照這樣不出五分鐘,底下箱子里的茶葉都要廢了,看了一眼張師傅那邊的情況,他剛好再加最后一道花,根本沒空顧春華那邊的事。
她連忙加快手里的動作蓋上灰,箭步過去把春華那灶間燒得正旺的柴火退出來。
“啊!佩蘭你在干什么!那么大火,你要毀了茶葉啊!”
就在這時候,春華沖了進來,嘴里尖叫著。
“我看你這火太大了,會把茶葉燒壞,過來退柴火的……”
“不可能的!剛剛出去的時候,我才把灰蓋上,怎么會這么短時間就燒起來,分明是你故意那么做的。”說著說著春華就哭上了。
“怎么了?好好的哭啥?”
張師傅忙完手里的活,過來問話,看著哭哭啼啼的春華直皺眉。
在他看來春華這炒茶一個星期,手藝不見長,這脾氣和惹事的本事見長了。
“張師傅,林佩蘭害我。趁我上廁所的時候,故意給我的箱底添柴。”春華哭得梨花帶雨,偏偏還口齒清楚的說著她的真相。
“我沒有。”林佩蘭冷眼看著她做戲,鄭重道,“你出去的時候根本沒有蓋灰,我看見著火了,這才過來退柴火的。”
“我就知道你看我不順眼,平常連話都不和我說就算了,怎么可以這樣暗地里下黑手呢!”
“你有病啊!我和你又不太熟,為什么和你說話啊!再說了,廠里我不和人家說話的多了去了,難道我都看不慣別人嗎?簡直是不可理喻!”
“怎么了?大老遠就聽到你們這邊在吵架。”
林佩蘭把春華堵的沒話說,可她低估了春華的算計,原本以為只是一場誤會,不過幾分鐘章廠長就來了,她就知道這件事是陰謀。
春華特意給她設的陷阱,什么原因林佩蘭都猜到了,現在茶葉已經出來了,大概用不上自己了,當然得把這個知道春華和章廠長內情的人驅逐。
“廠長,你可要給我做主啊!林佩蘭故意害我,給我的茶箱底下加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