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兒子!這賺錢的生意,你還要來制止。我告訴你,趕緊把那點心思斷了,別人家都嫁人了,你還在心心念念……”
“媽!”李文杰高聲喊了一句,昨天之前他可以在林佩蘭面前理直氣壯,說他一直在念著她,但是今天不能了,“我和你說過,別什么事情都和別人扯上關系。我早就放下了過去,你們也把手里做的事給我停了。”
“兒子,媽聽到你說放下過去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這心里很高興。”何菊花笑著道,“但一碼歸一碼,咱們現在缺的就是錢,這賺錢的生意,可不能說不要就不要。”
不等李文杰開口,何菊花湊近他,壓低嗓子道,“這可是咱們搶來的先機,說不定可以靠這個發財呢!和誰過不去,也不能和錢過不去對不對呀!?”
“媽!你……”李文杰總覺得哪里不對,林佩蘭要做這個生意,那是她茶廠有認識的人,自己父母能認識誰呀?
“別你呀我呀的,這會兒正忙著呢,你回去吃飯,一會兒幫忙統計一下多少。”
“媽!你們這樣做長久不了,別到時候沒法收場!”
“傻兒子欸!你以為你爸媽有那么傻嗎?今天這是第一天給漲價,等明天咱們就降價,到以后慢慢地比鎮上價格壓低多一些……那一轉手,咱們不就賺大發了嗎?”
何菊花被自己構建的未來給樂著了,揮揮手打發李文杰去吃飯,自己又回到堂屋,重新開始收生茶。
李文杰對父母的熱情昂揚束手無策,不知道該用什么辦法來制止。
“文杰,你不用擔心本錢的事。”劉雪梅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廚房出來了,在李文杰身邊站定,面帶羞澀道,“我那里一點壓箱底的錢,正好拿來做生意,剛好爸媽解了困。”
“呵呵!”李文杰冷笑道,“人家要逼債,你不是說沒有錢嗎?這事要是辦砸了,你就給我閉緊嘴,不許說半句怨言!”
劉雪梅眼眶都紅了,她都把自己放低到塵埃里去了,沒想到李文杰依然對她沒有好感。
甚至比之前更討厭了,要不是院里堂屋都是人,劉雪梅真的會哭出來,想她在娘家也是被護著長大當然,父親又是大隊部的隊長,不知道多少人捧著,現在嫁到這鄉下來受氣,還沒有地方說理去。
她也要面子的,不能自己丟份,這口怨氣,只能自己咽下去了。
林佩蘭一直忙到十二點多,這才把綠茶的生胚給炒出來了,但想要制成精品花茶,還缺窨香的一部,一夜是做不來的。
把炒好的茶葉搬到了倉房里晾涼,明天院里那些茉莉花收收,窨香也差不多夠了。
家里別人都睡了,只有林佩蘭父子三人在廚房炒茶,林有才以前有幫林阿婆揉制過茶葉,林佩蘭揉了一天,到后面實在揉不動了,便讓林有才來。
男人的力道和女人的完全不一樣,特別是林佩蘭一整天都在炒茶,夜里是真的靠強撐的一口氣在炒茶。
一切順利完成后,一家人匆匆洗了個澡,不等頭發干就躺下了。
剛剛躺下,林佩蘭才想起今天換下來的褲子口袋有東西沒有拿出來,騰的翻起來就去找。
外間林沛文提前上來的,這會兒已經睡過去打起了鼾聲,林佩蘭匆匆忙忙的摸黑下樓,找到自己換下來放在樓梯邊上籃子里的褲子,那封信好好的在口袋里。
林佩蘭莫名松了一口氣,一股偷偷摸摸失而復得的感覺,讓她欣喜。
回到房里,想著要不要把之前沒有看完的信看完,又想起中午看的那點內容就讓她面紅耳赤,林佩蘭有點猶豫。
陳建國那人是真的大膽,面對面的時候還好一些,寫在心里,居然那么放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