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云道?”徐士達眉頭緊鎖了半天,耐著性子等她說完,才不滿地道:“你倆之前可沒跟我說要走鎖云道!”
袁雅不緊不慢地道:“走鎖云道是路程最近的,不然就要繞行兩個州,太耽誤時間了。”
“但那可是鎖云道!”徐士達強調道,他看向柳清歡:“張道友,我們修為相當,你怎么說?”
柳清歡袖著手,淡淡道:“我無所謂。”
徐士達神色不定,郭旭道:“徐道友,你若是擔心鎖云道的罡風和月影獸,大可不必。別忘了袁道友是馭獸宗的,即使她只是外門弟子,但想來區區月影獸還不在話下?”
后面這句是問袁雅的,就見對方點頭道:“的確。或許我還沒那能力抓捕、馭使月影獸,倒要驅離它們還是能做到的。馭獸宗有一味藥粉,月影獸最惡其味道,到時只要灑在身上,它們便不會靠近,到時我會給你們一人一份。”
“善。”郭旭笑道。
徐士達遲疑之色并未褪盡,但也不再說什么,只默默坐了下來。
“張道友,你呢?”袁雅問道:“可有其他想法?說出來,我們一起商討。”
柳清歡略微思索,道:“你確定龜策城是中立?”
“當然。道友沒聽聞那個關于卜家對此次攻打異界卜筮后給出的兆嗎?”
柳清歡正回憶著關于這什么龜策城和卜家的資料,只知道這似乎是個十分神秘的家族,世代以卜筮為生。更多的,他就不知道了,更別說什么兆了。
不過,他做出微微恍然的樣子:“你是說……”
袁雅只向他莫名的點了點頭,卻不打算細說。
郭旭搖頭晃腦地道:“我懷疑,那只是卜家的托詞罷了。他們每次不想管什么事,便推到祖訓,或隨便給個模棱兩可的讖語。”
“且不管他,只要知道龜策城是能去的就行。”袁雅道,拿出一份地圖,幾人又細細對路線進行細商。
第二日天一亮,四人便摸出了山洞,一路往東南而去。
三天后,前方豁然開朗,一眼望去猶如平坦的草原,齊膝高的雜草如毯子一般鋪開,其中間雜著不少河流。
然而,這只是假相而已。雜草全部生長在水中,一兩尺下就是黑臭又吃人的淤泥。再遠處,便似臟污了的水墨畫,灰色的薄霧擋住了更遠處的景色。
柳清歡能感覺到淡淡的死氣在四處流溢,以及那靜伏在水草和淤泥中的妖獸。
他這才知道徐士達似乎是煉丹師,分給每人一顆瑩白色的丹藥:“這是防止死氣侵體的,不過張道友可能不需要。”
話雖這么說,他還是遞過來一顆。
柳清歡不客氣地接過,聞了聞,想著之后或許能從這人身上套些陰月血界的丹方。
“張道友,你在前領路可行?”袁雅上前問道。
她已放出一只金色眼睛的雄壯大鷹,十分溫柔地撫摸著鷹羽。
柳清歡看了兩眼,便當先進入惡孚水域。
輕風徐來,送來了沼澤中特有的腐爛氣息,以及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刺鼻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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