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道人的要求讓柳清歡十分驚訝：“前、前輩，你知道嘯風之海？”
他想到一種可能，不由睜大了眼睛：“您也是來自云夢澤？”
“本尊的名號你應該知道。”年輕道人浮在半空，從高處睨視柳清歡，吐出兩個字：“聞道。”
“聞道……！”
柳清歡硬生生將后面的“老妖”二字吞下，震驚地看著對方。
聞道老妖！
給了他一道強制誓約，讓他在筑基期時便去殺一位元嬰修士，后來更是不管不顧地打開了太南之地內的空間封印，強行進入九幽之域的那位聞道老妖！
難怪他會問起嘯風之海的事，因為他原本就是嘯風大陸的人。
這么多年來，柳清歡還以為這位早就死了，沒想到竟然活生生地出現在面前，且一千多年過去，對方已然晉階到化神！
一旁的王真人笑道：“原來道兄是從其他界面來到我幽冥界的，這我還從未聽說過。”
他看向柳清歡：“想來這小輩與道兄有些淵源吧，莫非也是從那個叫云夢澤的界面來的？”
聞道輕哼了一聲，落到石臺上：“淵源倒的確是有，這小子肯定進過我多年前布下的一處洞府，然后幫了我一個小忙。我在進秘境前就發現了他，他身上還帶著一絲殘留的誓約之力。”
要不是對方是化神大修士，柳清歡都想翻白眼了。一道強制誓約，完不成就直接抹殺，原來只是一個小忙啊。
“前輩，我的確進過您在嘯風之海海底那處洞府，不過我當時只有筑基修為，而那楚月卿早在多年前便已是元嬰修士，而且還成為了星月宮的宮主。”
然后，他便把當年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聞道瞪過來：“你在向我訴苦？”
“晚輩不敢！”
“諒你也不敢。”聞道上下打量他，仿佛要將他看穿一般，眼中的興味越發濃烈，招了招手：“你過來。”
柳清歡被看得膽顫心驚，卻不敢表現出來，反而連忙走到他跟前。
這個人，修煉天資舉世無雙，少年成名、俾睨天下，很明顯脾氣也十分傲然，行事正邪不拘、喜怒無常，他可不想被對方一個不爽就拍死，或者干脆像張顯妙那樣被收了。
張顯妙也是倒霉，雖然他倆之前在做生死之爭，但想到對方落入這樣一個人手中，還不知會落得什么下場，他就有兔死狐悲之感。
聞道點了點頭，說道：“資質上佳，靈力溫厚綿長而又純正，倒有幾分難得，你修的果然是正宗的《坐忘長生經》。”
柳清歡突然想起來，眼前這人曾經自廢過一次修為，后來修的也是《坐忘長生經》心法！
王真人若有所思地道：“坐忘長生經？是種很厲害的心法？他身上的氣韻，倒與道兄你有些相像，看來果然跟你有緣啊。”
聞道只朝他敷衍的一笑，明顯不想多說，而是看著柳清歡問道：“你可有師承？”
柳清歡驚訝地眨了眨眼，道：“有的前輩，我是文始派門人，拜在元嬰長老明陽子座下。”
他不知對方問這個是什么意思，但在他說完后，聞道的臉色幾不可察的冷淡了一分：“文始派，這些老不死的門派還沒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