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游神和土地爺都想上前參拜,陳義山卻假裝沒有瞧見他們,伸手一撒,砂礫飛落,他整個人也隨之消失不見了。
“沃日!不愧是大仙!”
“花擦!真正的大佬!”
日游神和土地爺都發出了一聲由衷的驚嘆!
……
此時的府城之中一片喧騰,街道上人聲鼎沸,一頂官轎朝著太守府衙昂然挺進,兩排武士都騎著高頭大馬,趾高氣揚的扈從在側,轎子里坐著一位八面威風的官爺,身著從七品官袍,手捧《子傳》,眼觀鼻鼻觀心,不動如山。
雨晴耐不住寂寞,早跑出去看熱鬧了,過不多時又回來,悻悻的說道也沒什么好看的,無非就是朝廷派遣的監察御史到了,要處理路太守的案子。
……
晚間,陳泰清興沖沖的歸家,叫陳義山進書房,臉上難掩喜色:“兒啊,被你說中了!”
“什么?”
“朝廷欽派的監察御史袁貞進太守府衙了!他當著文武佐官,說在城中已經微服私訪兩日了,而后便持皇封玉牌下令,將路太守就地免職,押送京師入詔獄!至于為父,哈哈!代為署理潁川郡太守!袁御史說了,現在的代太守,就是以后潁川郡的真正太守!嘿嘿嘿……”
“恭喜父親,此為陳家之福,也是潁川百姓之福。”陳義山笑著拜倒,先為父親恭賀。
“起來起來,咱們爺倆關起門來說私房話,鬧這些虛禮干什么?更何況,還只是暫時代職而已。”陳泰清扯起兒子,假裝對這個“代太守”的職位很不以為然,卻又難掩眉宇之間的得意之情。
他感嘆道:“以前,為父任郡丞的時候,秩比二千石,而路太守是實打實的秩二千石,就這多出的一個‘比’字,就意味著差了兩級啊!正四品、從三品、正三品!而今,為父雖是代太守,卻也算是直接升了兩級,正三品了!銀印青綬,秩二千石,終于去掉了那個‘比’字,從今而后,攬一郡軍政大權,是真正的封疆大吏了!哈,哈哈~~~~”
陳義山不禁莞爾:“以前倒沒有發覺父親為官的心情如此強烈。”
陳泰清道:“為官者,誰不想升的越來越高,做的越來越大?只是有人不擇手段,有人持正不阿罷了。”
“父親說的是。”
“兒啊,你的名聲可真是不小,連袁御史都聽說了!他在恭賀為父的時候,還悄悄說了一句話:‘太守大人生的好兒子!’嘿嘿……要不是你修仙,就憑你的名聲,得一個地方薦舉,放個官做,以后的成就未必就不如老子。”
陳義山暗笑不語。
“對了,那個袁御史還說了,他會先押送姓路的回京師復命,讓為父在年后也趕往京師面見皇上述職。等見過皇帝之后,正式的任命詔書才會下達,代太守才會變成太守,嘿嘿……”
“那父親準備何時動身?”
陳泰清捋著胡須,沉吟道:“七不出門八不歸家,為父打算正月初八動身。”
“好啊。”陳義山精神一震,立刻說道:“到時候,兒子陪你一道去京師。”
陳義山始終都沒有忘記妖毒的事情,他掐著指頭算日子,自己距離脫胎換骨的最后期限,只剩下三百零七天的時間了。
要是過去這三百零七天,自己還沒有脫胎換骨成功,就等著妖毒復發,侵害氣海,鼎爐崩坍,神魂俱滅吧!
想要盡快脫胎換骨,自然是盡快的結衲,越快越好,越多越好。
可守在家中,不外出結緣,衲從何來?
他盤算著,年后,無論如何,都要再次紅塵行走,游歷江湖去。
正巧,父親要去京師,就陪他一起,沿途也好有個照應。
陳泰清十分高興,道:“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按照朝廷的制度,地方官前往京師面見皇上時,是有隨從人員限制的,也有兵器限制。為父這些年來剿匪滅妖,雖然說是小打小鬧,貽笑你這位方家,可結的仇讎也著實不少!有你跟著,為父心里踏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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