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簡古史追回了,又認了一位道行高的深不可測大仙為兄弟,呂方自我感覺甚是心滿意足,至于噬心牙被毀的那點損失,想來不值一提,他已經完全不放在心上了!
“賢弟,這里人多口雜,太過喧鬧,不是你我兄弟說話的地方。愚兄帶你去見一個朋友,咱們去他的隱居處,喝他的好茶,坐高崖賞夜月,望東方等魚肚,看云山起霧,賞朝暉日出,暢談六道逸聞,如何?”
呂方趁熱打鐵,要跟陳義山多穩固穩固交情,順便還想討教些修行上的事情,尤其是打聽先天神力,所以熱情的邀陳義山一同去找郭彥師。
陳義山回頭看了陳泰清一眼,轉身笑道:“大哥見諒,小弟在這里還有些私事沒有辦完,尚不能痛快抽身。不如大哥先去,等小弟忙完了這邊的事情,便去尋你。如何?”
呂方這才想起來陳義山的親爹還在旁邊呢,讓陳義山拋下老爹跟自己快活去,著實不妥,而且他這個老爹顯然是俗子一枚,可按照輩分,自己是不是還得喊他一聲“叔父”?
嘶~~
呂方瞬間覺得有點牙疼!
他暗暗思忖道:老夫好歹也一千多歲了年紀了,賢弟的父親卻年不滿五旬,又是個凡夫俗子,這一聲“叔父”要是喊出來,傳揚到仙界,老夫還要不要臉了?
算了,這是個尷尬地,是非地,老夫不宜久留,還是及早抽身為妙。
“既然如此,那愚兄就先行一步,賢弟要是得空,千萬要去熊耳山尋愚兄。”
“大哥放心,小弟已經記住了。”
“賢弟,再會!”
“大哥慢走,小弟恭送——”
“賢弟且留步吧!”
“嗯嗯嗯~~”
呂方除了對陳義山熱情,對其他人仍舊是不屑一顧,那雙仙眼離開了陳義山之后就立刻睥睨起來,臉也擺的很臭,一雙大鼻孔朝天,三縷花白胡須高高撅著,“唰”的一甩袖子,“咻”的拔地而起,縱風消逝,眨眼不見。
這鬧的永平皇帝是一臉幽怨,懷陽公主是憤憤不平,文武群臣個個咒罵,宮中神祇腹誹不已……
什么東西?!
就連陳泰清也過去敲打陳義山,道:“兒啊,那老貨不像是個正經人啊!你跟他交什么朋友?還認個干哥們?他請你去熊耳山喝茶,為父看是宴無好宴,茶無好茶!又賞月看日出的,說的花里胡哨,那是正經人干的事兒?!為父覺得,那老貨不定給你下什么圈套呢,你還是少去為妙!”
陳義山“諾諾”而笑,滿口答應道:“好,好,兒子一定聽父親的話,不去為妙。”
呂方在宮中大打出手,當場擊敗琴圣杜延年和詩圣司馬白,還禍及其他圣道門徒,算是把整個大宋官場都給得罪光了,陳義山為了讓自己的父親以后在官場好做人,自然不能表現的跟呂方太一勢,還是要解釋一番的。
他笑道:“呂仙長來自蓬萊丘,是一位得道千年的真仙,大仙!若論起修為,陳某與他相差甚遠!能讓他止干戈,心平氣和的離開皇宮內苑,殊為不易啊。今番,陳某跟他以兄弟相稱,他日后也必定會念及陳某的薄面,對大宋朝廷只會有益,而絕無害處的。”
大宋君臣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懷陽公主便已經開口搶說道:“陳仙長,你就別謙虛了嘛,他明明打不過你,怕你怕的要死!聽見你喊他大哥,又高興的要死!他這個人,欺軟怕硬,蠻橫無理,簡直是討厭極了!真不知道你為什么要跟他做朋友,哼!”
“此言深得我心啊!”
“公主言之有理!”
“陳仙長為人也太客氣了!要是我,非毀他的仙道根基不可!”
“陳仙長也是念及同道之誼才不愿意把事情做絕的吧?只是對這種狗屁不通的人,大可不必!”
“……”
誰都不相信陳義山的道行會不如呂方,都以為他在謙虛,一時間,附和懷陽公主的聲音此起彼伏,聽的陳義山頭都大了。
怎么,說實話沒人信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