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你這話就是吹噓了吧?”
“你不信?”
“我,我不信!”
“這一壇酒,我現在就能跟你干了!”
“你要是干了,我也干!”
“……”
兩人越喝越醉,越醉越說,啰里啰嗦,咕咕咚咚,相互之間也不知道講出了多少秘密,又到底喝了多少酒!
直到最后,舌頭打結,頭疼欲裂時,兩人都滾落在桌子下面,昏昏睡去。
……
天光大亮時,一股極其濃郁的靈氣涌入到陳義山的體內,當即沖散了酒氣。
醉意方去,陳義山猛地醒來。
看了看身邊躺著的兀自酣睡的天鶴,再瞧瞧自己的麻衣,竟又多了一個補丁。
那是源自救了天鶴,就此結下的善緣。
陳義山呆了片刻,扭頭看看桌子上和地上扔著的空酒壇,心里暗暗想道:“這個天鶴不老實啊,酒里也下藥了吧?不然我怎么會醉成這樣?”
再一想酒后說的話,似乎有不少隱私透露了出去,陳義山不禁羞愧懊惱,忖道:“以后可不能這樣了,也忒過丟人了!”
不過,天鶴在醉后把五絕仙劍陣的訣要都說了出來,此時此刻還能清楚想起,回頭整理整理,傳授給弟子們,也不壞。
……
“掌教?”
有兩名女弟子輕聲走到了亭子外頭,細語呼喚道:“天已經亮了,是否洗漱更衣?”
陳義山便說道:“你們的掌教酒醉還沒有醒來。”
女弟子連忙說道:“陳掌教醒了,要凈面么?”
陳義山道:“也好,有勞了。”
兩名女弟子便走了進來,端著兩盆清水,又拿著梳子、鏡子、面巾,一個給陳義山洗臉,一個給他梳頭,不時偷眼打量他,又不時的偷笑。
陳義山暗道:“天鶴這掌教做的委實舒坦,我在家的時候怎么就沒有這種福分?讓雨晴洗了一次腳,讓南星鋪過幾次床,到頭來都還指責我……”
又想到自己醉里答應了天鶴,要對鶴嵐仙派的仙法查漏補缺,陳義山便對那兩名女弟子說道:“能否勞煩兩位姐姐取些筆墨紙硯過來?”
“陳掌教稍待~~”
兩個女弟子笑著答應了,盈盈一拜而去。
走到外頭很遠,陳義山還能聽見她們談笑風生:
“真的好俊俏啊!咱們鶴嵐仙派就沒有這樣的人物呢。”
“浪蹄子昨夜還沒看夠么?是不是思春了?”
“你才思春呢!你聽沒聽見,他方才叫我姐姐呢。嘻嘻~~”
“嘁~~人家分明是在叫我!”
“叫我!”
“我呀!”
陳義山:“……”
筆墨紙硯送過來之后,兩名女弟子還磨蹭著不走,擠眉弄眼,暗里頻頻竊笑,陳義山耐不住羞臊,便讓她們把空酒壇子弄出去,她們這才收拾了一番離去。
陳義山靜下心來,思量著,洋洋灑灑寫了好幾頁。
停了筆,天鶴還沒有醒來,陳義山便將流洲仙劍和玄英靈劍拿了出來,都擺在桌子上,忖道:“那五絕仙劍陣法之中,暗含著煉劍合劍的要旨,不如我試著把這兩柄劍祭煉為一,取玄英之靈,也取流洲之利,合成一把真正的絕品仙劍,豈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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