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君,今日之事實在是得罪了,先飲一杯請罪的酒,再飲一杯拜謝的酒……”
大殿之中絲竹聲聲,神女裊裊,山珍滿目,賓主盡歡。
洞庭湖神執玉杯,殷勤致敬南岳神君。
南岳神君笑道:“洞庭娘娘不必客氣啦,這酒也不該敬我,要先敬山公啊,呵呵呵~~”
“哪里輪得到陳某?”陳義山婉拒道:“南君是東道主,陳某是座上客,不必我多說,大家伙也都知道該是先敬他呀。”
“對對對!”
“陳仙長說的不錯!”
“來來來,大家伙都來敬神君啊!”
“滿飲,瞧得起小神,便滿飲了!”
“韶華不可消遣,好酒不可辜負,神君,請啊!”
“……”
一時間,五湖大神輪流給南岳神君把盞,陳義山也跟著湊熱鬧,惹得南岳神君推辭不及,接連給陳義山使了好幾次眼色,陳義山卻裝作沒看見。
他在鶴嵐山上跟天鶴喝酒喝出心理陰影了。
他認定宴無好宴,在上席之前,他已經打定了主意——
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喝醉!
先看看南岳神君喝多了是什么樣子,他大概也就心里有底了。
好在,這洞藏的神釀放了千余年了,養的溫潤醇厚,喝進嘴里濃香透喉,口感極好,還不上頭。
眼瞧著南岳神君一連被灌了幾十杯,目光仍舊清澈,不見混亂,口齒也還清晰,臉不紅人不晃,陳義山便放心了,也開始敞開量喝了。
“陳仙長,咱們真是不打不相識啊。”
洞庭湖神笑吟吟的又來敬他,道:“之前在潁川,小神不分是非,觸怒了仙長,惹了大禍,卻沒有想到,今番再見,仙長居然出手救了我們,還幫我們化解了誤會!你老人家的胸懷如天之大,似海之廣!這酒,還請仙長滿飲!”
陳義山推辭道:“娘娘剛才已經敬過陳某啦。”
洞庭湖神道:“一杯不成敬意,兩杯略表寸心。小神可就僅剩下一條胳膊了,仙長只要忍心不喝,小神就硬挺著這殘廢之軀不回去落座。”
她貼近了陳義山躬身站著,胸膛都頂在陳義山肩頭了,酒杯也伸到陳義山嘴邊了,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弄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死活不走。
其余湖神都起哄道:“喝了吧!仙長若是不喝,就是看不起五湖啊!”
“好好好,喝了,呵~”
陳義山苦笑一聲,只好接過杯子喝掉。
洞庭湖神滿意而歸,落座之前卻朝彭澤大鴇使了個眼色。
“仙長真是好酒量!”
彭澤大鴇滿臉上抹的都是藥,一笑就掉粉,從旁說道:“潁川神戰的事情,小神也有所耳聞,聽說都是老豬婆龍搗鬼,上欺下騙,作的一手好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