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直播間里的這種氣氛,寒轍也無奈了。他知道,接下來估計根本就甩不掉林嘉,只能任由她住在這了。
不過,寒轍的打算是,接下來的行動自己獨自完成,林嘉就讓她在這住下吧。
于是,寒轍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后說道:“行了,你愿意住就在這住下吧。不過說好,接下來我的行動,我會自己去完成,你就自己在這住下就行了。走吧,帶我去柜臺開客房。”
說完,寒轍沒好氣的走了進去。而林嘉雖然有些疑惑,寒轍的態度怎么改變的這么快,可還是跟了進去。
來到登記處,寒轍對著柜臺里的服務員說道:“你好,給我開一間二樓的標準間,時間暫時定一個晚上。”
“好的,請稍等...”
頓時,服務員接過寒轍的身份證,連忙操作了起來。而寒轍還沒忘記他這次來的目的,眼看四下無人,寒轍直接對服務員問道:“你好,那個我想跟您打聽一下。你們這里有人養烏鬼嗎?”
寒轍這番話說的很有技巧,嘴上說的非常迅速輕巧,甚至有幾個字都是含糊而過。這樣,能讓對方覺得自己是肯定知道烏鬼是什么。同時,在說完之后,寒轍的目光卻一點也不隨意,反而是仔細盯著低頭寫字的服務員。
“哦...客人您也是慕名而來找那個生苗...額...”
果然,隨著寒轍話音落下,那個服務員立刻就說出了一些蛛絲馬跡。他好似隨意的接了寒轍的話茬,然后開口就要說什么。
而最重要的是,寒轍說的是烏鬼,可他提到的卻是生苗兩個字,這完全和鸕鶿無關。而最讓寒轍注意的是,那服務員一邊說著話就抬起了頭。可等他剛抬頭,看到寒轍專注的眼神時,嘴里馬上要順口說出的詞,卻直接咽下去了。
緊接著,在寒轍的注視下,服務員忽然話鋒一轉,笑著說道:“哦,您是說烏鬼是吧?當然有啊,我們這的漁民一般都會養一些。”
“您可是不知道,對于我們這的漁民來說,樣的烏鬼有多少只,就是衡量一個漁民有多少財富的標準,就我們寨子后面的苗江那里就有幾戶養烏鬼的漁民。哦對了,在您那邊好像是叫鸕什么,是種水鳥。”
這一番話說下來絲毫沒有破綻,可以說是行云流水一般的順暢。寒轍回頭看看林嘉毫無異常的臉色,就能辨認出這一點。
可這服務員雖然話題轉的快,剛才還是在不經意間,被寒轍留意到了一些話里的疑點。
生苗...寒轍知道,所謂的生苗就是絲毫也沒被漢化,迄今為止還保留著自給自足生活的苗族。
而那種生苗,通常都是生活在深山老林,從不與外界接觸。就算有時候必須要與外界接觸,也都是派人到外界去換取糧食布匹、鹽巴一類的必需品。
可是,這里分明就是個黑苗寨,而且已經被漢化了一大部分。那也就是說,這個服務員口中的生苗,根本不是指這里。
可如果不是這,那還會是什么呢?